不好吃?”
初九隻好說:“呃,吃得太快,還沒嚐個明白。”
於是梅堯君又給他夾了一隻過去。
正在兩人別出心裁、獨闢蹊徑地秀恩愛之際,卻有不速之客排闥而入,原來是小二端來一盆熱水。
梅堯君正待要發作,突然想起這熱水是他吩咐的,只好作罷。
小二撞見這昏天黑地的狗男男之情,何其無辜,幾乎石化當場,直到梅堯君第二次要他放下水離開才磕磕巴巴地開口,道:“客……客官,問句不該問的,您二位真是……兄弟?”
“知道不該問還問?”
小二隻好賠笑說:“無禮了無禮了,二位多擔待。”
梅堯君卻不依不饒:“怎麼?我們不像兄弟?”
小二目光在兩人身上打鞦韆似的過了一個來回,結合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差點脫口而出“哪裡像了”。這世上的確沒哪個弟弟手腳健全還要哥哥來餵飯的,恐怕他是撞破了姦情;既然是撞破了姦情,那就更不能說實話。小二眼一閉心一橫,昧著良心道:“像!怎麼不像?”
梅堯君這才放他離開。
小二和梅堯君說話的時候,初九已經伸筷子自力更生了好幾只蝦仁,梅堯君視若無睹;初九得寸進尺,正打算在松果肉上有所作為,卻被梅堯君攔住。
初九道貌岸然地解釋道:“貧道看這盤菜似乎涼了,一撥,果然沒熱氣了。”
梅堯君往他碗裡撥了一堆蝦仁,面無表情道:“松果肉託我帶一句話,它說,不勞初九道長掛心。”
所以天大的事在前頭,都沒有吃飯的事大。
時序快要走到秋天,熱氣卻還淤積在地上久久不散。夜裡,兩人脫得精光。初九抱著他的衣食父母,感激涕零,不知所言。
梅堯君摸到他腹部的劍傷,長出的嫩肉像一條軟軟的毛毛蟲臥在光滑細緻的面板上。他想起自己曾經稱讚過初九這身皮肉如冰似雪,不到一年時間卻添了不少疤痕。
指腹劃過剛癒合的傷口,帶來些微的癢,初九身體無意識地蜷縮起來。
梅堯君嘆了口氣,說:“下次不許這樣了。”
這句話說的天真:任誰也不願沒事往自己身上扎刀子,真到了要往身上扎刀子的時候估計也沒別的路可走。
兩人抱著抱著果然就出了事。
先是梅堯君動手摸初九傷口,覺得長出來的新肉軟軟的很好玩。
初九抗拒說:“這哪是用來玩的?”
梅堯君覺得他的抗拒不同以往,往身下一看,果然初九的那東西有點抬頭,忍不住伸手撥了一下。
初九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像怕冷似的打了個寒戰。
梅堯君見天色尚早,不妨做點快樂的事。於是乾脆伸進初九褲襠,捉住了那隻半硬的小雀兒,虛虛握在手掌之中,感受它時不時輕微的顫動和漸漸脹大的尺寸。
然後他開始緩慢地揉捏起來,初九靠在他身上,發出斷斷續續的悶哼聲,聲音很小,像飛鳥撲稜的翅膀撲打在樹葉上。彷彿一場淡煙薄霧似的春雨不為人知地潛入心間,俄而聽新筍拔節聲、蟄蟲破土聲。
梅堯君輕輕掐了一下初九分|身頂端,初九一震,忍不住射了梅堯君一手。
梅堯君給他餵了一點他射出的精液,問他:“甜麼?”
初九的把柄在梅堯君手中,也不敢說不甜,模稜兩可地點點頭。
梅堯君低頭吻他,他就愛這樣凡事都順著他的初九。初九像一片湖水,無論對他做什麼,都能得他溫柔以待;梅堯君是虛有其表的堅冰,漸漸融化在這片湖水中,洩露出冰殼裡包裹的甜美的糖液。
褻褲上在方才的高|潮中也沾染了一些白|濁,黏黏糊糊貼在腿上,格外不適。初九索性脫下褻褲,背對梅堯君,翹起了屁股。
梅堯君呆若木雞,等回過神來,在他臀上狠狠掐了一把,“初九道長又要玩什麼花樣?”
初九回頭問:“你不做麼?”
梅堯君也背過身,道:“做什麼做?初九道長真有精力,也該攢著給明日趕路用?”
“趕路?去哪裡?”
“去找你師父,把前因後果都向他說明。若你師父不願為你脫罪,那也無妨,我會請求我父親為我們找一處安靜的去處,再沒有旁人找得到我們。”
初九雖不知梅昀風為何在眾人面前一口咬定自己是殺人兇手,但能篤定梅昀風肯定指望不上。他不說破,點頭算是同意。畢竟世間有一萬條路,上天總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