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禁錮得她動彈不得。
他掌心的溫度有些涼,就似初見他時,他周身透著的薄涼,只是歷經了這段時日,她才發現他原非薄涼之人,相反比她見過的許多人都要溫暖,只可惜沒有人知道,他也不削別人知道。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她也不知自己怎麼還有心思來想這些。
片刻失神間,他卻毫無徵兆的把她往近前一拉,迫得她傾身的同時,他又同時傾身,而後籠過雙臂,竟隔著桌機將她擁住。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當宋嫻反應過來欲掙扎的時候,他的雙臂卻如鐵箍,將她禁錮在懷中不容逃離。
宋嫻數度反抗無果,便只得由他擁著。
他低下頭來,將下頜擱在她的雙肩上,她看不見的雙眸,幽怨中又泛起落寞與悲傷。
痛楚彷彿能夠攝住人心的聲音貼著她的耳畔傳來:“我不許你離開我,就算用強,也要把你留在身邊,永遠……”
那怨毒的情緒透過聲音傳入她的心裡,直叫她也被那情緒感染,不由的蹙緊雙眉,心頭髮緊、陣陣抽搐。
到最後,宋嫻還是敗下陣來,失魂落魄的出了書房。
“真是的,怎麼這樣容易就被他唬住,簡直太沒用了!”她憤恨的跺腳,恨自己不忍。
若是李容褀和她爭吵,或是對她發火她都是不怕的,可就是礙著他的身子,怕看到他那樣的眸光。
一見著那雙怨毒的眸子,她就徹底的沒轍了,而李容褀也似知道一般,每次總用這法子來對付她。
宋嫻無奈的嘆了又嘆,但又終歸不能就這麼從了,於是只得冷靜下來再想法子。
她思來想去了許久,最終靈光忽現,竟從那日和阿清的對話中思量出一個救星來。
李容錦,對,眼下秦管家必然懼於李容褀的威懾力不會幫她,王爺和王妃她又說不上話,只有李容錦說不準肯幫她。
打定主意之後,她便藉著侍奉筆墨的名求見李容錦,可巧李容錦今日正要著人去傳她,於是允她至書房裡伺候。
一見面,李容錦便浮著淺笑與她寒暄:“好久不見。”
宋嫻急忙行禮:“奴婢參見大殿下。”
李容錦令她免禮,又接著對她道:“近來月餘,我遣人去請了你數遭不得,只當你是要做房裡人了,忙著準備才無暇□□。”
不想連他也這般打趣,宋嫻頗為無奈,忖著多半是她前些日子對於侍奉筆墨之事多有推辭,那些傳信的丫頭怕受責,便在他耳邊嚼了這些舌根子。
她便連忙又向他施了大禮,繼而求道:“奴婢正為這事要求大殿下,還望大殿下為奴婢解圍,奴婢實在不能答應這件事。”
聽聞此話,李容錦的臉上立刻現出驚訝的表情:“哦?這麼說你竟不肯做二弟的房裡人?”
“正是,奴婢無法,如今只能來求大殿下。”宋嫻說得篤定。
李容錦卻更加不解:“這王府中侍奉的丫頭,何人不費盡心思的攀龍附鳳,如今這樣的大好時機就在你面前,你卻反而要推脫,你倒當真與旁人不同。”
宋嫻亦料到他會是這般反應,只能應道:“奴婢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現在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待到將來到了時機,殿下就會知道的。”
“這話倒奇怪。”李容錦說著,順手執起一把摺扇,展開來握在手裡輕搖,卻又看向宋嫻道:“不過我卻也肯信你,只是這件事你不與二弟說去,卻來找我是何意?”
見他話語之中有鬆動的跡象,宋嫻稍許舒了一口氣,連忙將這幾日如何向李容褀請辭,又如何遭到拒絕的遭遇都說與他聽。
李容錦聽罷之後卻似大為震驚,收起摺扇道:“二弟雖因自小體弱被父王溺愛,故而性子有些頑劣,可他對旁人旁事卻大多無慾無求,便是有什麼喜歡的東西,沒了也就沒了,再沒有為了什麼而取鬧或傷懷的,倒是你這件事上,他怎麼就如此執著?”
聽到他這樣說,又想起李容褀先前的目光表情,宋嫻不禁低下頭,心中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只亂得緊。
李容錦倒是個好相與的,再沒有同她多探究,只對她道:“你託我之事,我且放在心上,待到合適之時自會替你周旋,且放心罷了。”
得了這個話,宋嫻才算放下心來,忙磕頭謝恩。
伺候完筆墨之後,她忖著時辰也不早,原想退下的。
告退之際卻又想起阿清所託,便攜著試探之意提了提:“因這些日子沁竹園接連少了幾個丫頭,奴婢實在有些忙不開,又怕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