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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王妃,疑惑道:“關押?”

王妃忙解釋道:“正是那日妾身向王爺提及的命案一事,原本還在調查之中,不想又出了這件事。”

王爺聽罷,垂眸沉吟了片刻,向那名僕從吩咐道:“速速徹查此事,弄清楚這兩件事情是否有關聯,查明之後即刻向本王稟報。”

“是!”侍從急忙拱手領命。

王爺又對王妃道:“幸而此番並未波及儷蘭苑的主屋,只是儷蘭苑中收拾殘局尚且需要一些時日,近來怕也是不宜住人了,那就讓他們另收拾一間庭院出來,王妃委屈些,先將就些日子吧。

“多謝王爺掛懷,妾身這就著人準備。”王妃朝王爺欠身致謝,語調雖覺不出絲毫異常,眸光中卻透出隱藏不住的失落與不甘。

立在一旁的宋嫻也覺察出問題所在。

她早知道王爺和王妃並未住在同一處,而王妃一直獨居在儷蘭苑中。

這對於濟川王府這樣的王族官僚之戶來說本也不甚新奇的,那些有姬妾的老爺不和正妻居於一處的多得很。

一開始宋嫻也以為王爺日理萬機,顧不上王妃也是有的,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聽聞王爺如今也沒有其他的姬妾,竟也不曾提出接王妃到他的屋內暫居,倒是顯得有些薄情了。

原以為王妃自一個侍妾扶了正,應當是極受王爺寵愛的,然而從現今的情況來看,似乎王爺和王妃的感情並不似想象的那樣好。

“如此,大家便散了吧,錦兒且多盯著些,你母親年紀大了,此番在她庭院裡走水,想必也受了驚嚇。”聽到濟川王的聲音,宋嫻收回了短暫遊離的思緒,下意識的看了看李容褀。

卻見他也只是默然聽著他們說話,始終未發一言,眼下告退,他卻對王妃道:“王妃不止受了驚嚇,近半月來為了命案之事已操勞多時,這倒是兒的不是,讓王妃費心了。”

命案發生也不過數日時間,李容褀卻特意強調了近半月,話裡有意無意的透露出王妃早有預謀的意思。

王妃聽後,面色立刻陰沉下來,卻也只能尷尬道:“這都是為孃的應該做的,何來費心一說。”

李容褀的眸中怨毒之氣漸濃,唇畔亦現出諷刺的笑意。

宋嫻生怕他又說出什麼驚人之言,弄得最後不好收場,便暗中扯了扯他的袖角。

他微側過頭來看了看她,卻也不曾回應,但終歸是沒有再說話了。

此時李容錦也出聲請王爺和王妃先去歇息,自己將後續的調查之事應承下來。

眾人於是退下,宋嫻跟著李容褀正準備回去時,王爺卻自身後喚住了李容褀。

濟川王踱至李容褀面前,單獨與他說話:“你如今的藥吃得可還好。”

李容褀垂眸,拱手應道:“太醫新開了方子,還算對症,如今且吃著看吧。”

王爺點了點頭,又對他道:“你且養著,待身子養好些,為父便同朝中支應一聲,且為你謀一個閒職先做著,原本王室宗親之中,玩樂一世的大有人在,只是你同你母親一樣,性子好強,為父知道你這一點,才做了如此決定,你也不要太過拼命,一切以身子為重。”

說話間,宋嫻偷偷往濟川王面上瞥了一眼,卻被震住。

她發覺王爺看著李容褀的眸光,濃濃的關切之中,竟滿含著悲傷之情。

這目光雖然極度隱忍,卻也難免令人動容。

他是從李容褀相似的面容,憶起了亡妻麼?

宋嫻不敢揣測,但見李容褀亦有所感,眸中雖有水光隱現,卻努力維持著表面的恭謹與端肅,朝王爺拜了拜,答道:“謝父王成全。”

看到這裡,宋嫻不禁為李容褀感到惋惜。

他生於王族,又聰慧過人、勤於治學,若不是母親早逝又受這身子的拖累,他毫無疑問應當入世為官,在朝堂上實現抱負,也不至於處處都被兄長壓下去一截,最後竟落得只依仗一份閒職度日的結果。

☆、流言

離開儷蘭苑後,宋嫻與李容褀並肩而行,兩人都沉默著不發一言。

許久之後,宋嫻卻終於忍不住道:“敏心她……”

聽聞敏心的死訊她到現在還如在夢中,又見李容褀如此平靜,心下難免對他懷有怨懟。

她才剛開口,李容褀就驀地側過頭來,與他眸光相觸的片刻,她卻噤了聲。

這一瞬,她忽然想起李容褀對她說過的那句“你放心”,如今再將前後樁樁件件的事情想來,她才恍然大悟。

“難道說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