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吒將軍?哎,就是那個超級懼怕老婆的,人稱叱吒怕妻的妻管嚴將軍?”
天恩搖頭,“我並不知叱吒將軍還有怕妻一說。”
“你不知道我知道啊,我娘跟我說過有個叱吒大將軍很厲害,可回家就跟蔫了的茄子一樣,屁都不敢放一個的……據娘說,他妻子長得跟羅剎一般……不知道娘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我相信有傳言必有一定可追溯性。”
盛春悅從行囊中取出了一點乾糧,分與他們二人,介面道:“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八卦吧?聽這些很好有趣嗎?”蘇子葉點頭:“哎,你們不知道哦,女人每天在家除了做做刺繡看看書,真的沒啥事兒可做了。我娘偶爾出門和那些官夫人一起搓麻將啊,回來就拉著我和我說聽到的趣事兒,打發時間啊。”
天恩挑眉,問:“可知叱吒將軍的幼子多大了?”蘇子葉搖頭,開始了絮絮叨叨的毛病了:“我失憶啊,但我記得我十五歲的時候,他就有兩個兒子了,而且他妻子肚子裡還有一個,我娘說那個羅剎有可能生五六個,據說都準備培養成大將軍。還說給起名字叫什麼‘霹靂’‘閃電’‘逐宇’之類之類的……”
盛春悅挑眉細聽,這個女人的聲音可算是柔和的令人舒心,偶爾還帶著點鄉土口吻,說的事實都成笑話似得,得人心歡。
“豈止五六個,我看十個八個的都很有可能。”天恩笑著說:“現在已經七個孩子了,個個身體強壯,與其母身形相似,以後絕對都是香宛國的良將。”
盛春悅也聽說過叱吒將軍,不過真未見過其妻,只聽人說:叱吒將軍之妻,身形如虎;行步如象,走一步,地抖四抖;手粗如樹,手一揮,扇手起風;聲如巨洪,口一張,山雨欲來。形容的其妻似乎是個怪物似得,不過未見其人,盛春悅從不斷定什麼。
三人邊吃邊聊,末了,某人吃飽喝足便來了睡意,躺在盛春悅/炫/書/網/整理好的的稻草從中就睡了過去。
盛春悅也靠在一邊休息,而守夜的天恩則是靜靜的看著兩個熟睡的人。“子葉……”他輕輕呢喃她的名字,有時候他會嘲笑自己,為什麼會痴戀這個女人那麼多年。這個女人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對他的皇位更是沒有什麼重要作用,他為什麼就如此之戀想她?
他的回憶慢慢湧上心頭……
“太子哥哥,皇上又罵你了嗎?為什麼?”那時才五六歲的她睜著大眼瞅著他,水靈靈的,純潔無暇,不似皇宮中那些人,總給予人一種壓抑感。“父皇罵我也是為我好,我只不過有些難過,不必在意,子葉妹妹去玩吧,我再坐一會兒。”他難以掩飾自己眼中的情緒,只能彆扭的推開她,他不想讓一個比自己小七歲的孩子來安撫他,他會覺得很沒有面子。
“難過啊?那子葉讓你開心起來好不好?”她起身,站到離他一米開外,脆生生的說:“太子哥哥,子葉給你跳孔雀舞,你要做孔雀,要開屏讓所有人看到你最好的一面。”說著就拉起她短短的裙襬開始跳她口中所謂的孔雀舞。
不知她是為了他而跳著彆扭的舞,還是真的想要在他面前表現一次,總之她那三腳貓的動作讓他笑了,他笑她的痴笨,笑她的愚鈍,跳的竟跟鴨子似得還說什麼孔雀舞。
“嗷,太子哥哥笑了,你看吧,我就說我能讓你開心起來。”蘇子葉說著拍拍小手,坐到他身邊:“太子哥哥,不要愁眉苦臉好不好,你笑起來很好看的。”
他微笑點頭,而她抬頭就親吻了下他的臉頰,當時他臉頓時就燙的的跟煮過的螃蟹一般,褪不去那淡淡的紅暈。
小孩子的行為,他不敢作數,只當其行為是因為妹妹喜歡哥哥才有的。
“春悅……”
一聲低低的嚶嚀聲,讓天恩的一切思緒打斷,從溫馨的回憶中回到冰冷的現實中。
失憶的她,叫的是盛春悅的名字。
天恩揚起嘴角,苦笑了下:為自己努力一把?努力又如何?她愛的根本不是他,就算這一輩子她不會有記憶,但他也會過的心裡不安不是嗎?既然,他已經做到讓她得知他的心了,而她也因此回應了他,那麼他該留住他們之間存在的那麼一點點溫馨,將其封存在腦海,埋藏在記憶中,慢慢回味也是不錯的選擇。
“春悅……”她痛苦的聲音傳出,天恩蹙了下眉,推醒盛春悅,讓其同看依然夢囈的蘇子葉:“不要殺他……求你,放過春悅……求你……”
天恩蹙眉,這一句話十分耳熟,伸手輕輕的把住了蘇子葉的脈,診斷下開口:“沒事,她熟睡夢見以前的事兒。”蘇子葉夢這話是他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