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部分

隊伍在默默地行進。

走了一個上午,部隊停下休息。

三營的前衛和一營的後衛相距很近。張子清看見宛希先在後面。他前後看看,毅然走過去,把宛希先拉到路邊,對他小聲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宛希先面帶疑慮地小聲說:“這事我一點也不知道,只顧了發動群眾。你放心,我跟毛委員革命是跟定了!他們真有那麼一天不革命了,我決不退縮!”

張子清叮囑他:“多注意他們的動向。我們要不露聲色,麻痺他們。”

“好。”

張子清怕引起他們的懷疑,就趕緊返了回來。他剛到自己的位子上,徐庶從他們三營後面走過來。這時,韓莊劍也從一營的前面走過來。

倆人相距一段距離,默默對視一下。那眼神分明是告訴對方無異常。

張子清只裝沒看見,只顧低頭捲紙煙。

徐庶和韓莊劍倆人又分別向著原來的方向走回去。

張子清不無厭惡地看看他們離去的背影。

經過一天的行軍,夜宿一座山村。山村在黑夜中是一片模糊糊。村中很靜,除下有流動的崗哨外,看不到任何人的走動。

靜悄悄的黑夜,掩蓋著不平靜。在一座民房內,陳浩他們四人又聚在一起,秘密商談下一步的計劃。

在另一座民房內,同樣有著不平靜。張子清向何挺穎、伍中豪講述了他一天來的發現。最後問他們:“情況就這些。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根據這些情況,雖不能斷定他們圖謀不軌,但他們的作為確實令人懷疑。按常規茶陵突圍後,應該撤回井岡山。自己破壞了浮橋,反而說是敵人破壞的……”何挺穎望著張子清問:“黨代表宛希先是什麼態度?”

“我問過他,他說他根本不知道這回事。”

何挺穎堅定了自己的看法,肯定地說:“他們揹著黨代表,這就進一步說明他們心中有鬼!”

伍中豪堅決表示:“我們決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必要時用武力來解決他們。”

張子清壓低聲音說:“我們在沒有抓住他們的真實把柄時,要想法麻痺他們,穩住他們。一方面監視,一方面想法拖住部隊的行軍速度。”

伍中豪提醒地說:“從現在起,要加強警衛,宿營後多派流動哨。”

張子清告訴他倆人:“我已經安排好了。”

在雙方密商的同時,有一人悄悄出了村:村中增派了五人一組的流動哨。流動哨的範圍是村內村外。當這一隊巡邏哨出村有一段距離,正要返回時,一戰士猛然看見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朝這裡走來,小聲告訴其他人說:“有人!”

其他人忙隱蔽起來。

那個黑影東張西望地走過來,剛到流動哨隱蔽的地方,一個戰士猛撲過去,從後攔腰抱住。當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其他幾個戰士也衝上來,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把他捆了個結實。

那人要喊,有人給他塞上毛巾。

一個戰士從他身上搜出一封信。因天黑,什麼也看不見。

信交到了張子清手中。他看完信,板著冷竣的面孔,可心中好似急劇翻滾的大海。

何挺穎和伍中豪被叫了進來。“出了什麼事?”伍中豪剛踏進門裡就問。張子清無聲地把信遞到他手上,伍中豪湊到燈下看視。見是一封寫給“國民革命軍軍長方鼎英的親啟”信,信封上有“陳浩拜上”字樣。伍中豪開啟飛快地瀏覽一遍,氣憤地說:“原來是他們向敵人的求降密信。這就是他們叛變的罪證!”

何挺穎也接過信輕蔑地看後,說:“情況緊急,應該馬上去井岡山,報告毛委員!”

伍中豪贊成:“要挑選一個可靠人上山。稍有不慎,就會釀成大禍。”

“毛委員現在在什麼地方?”何挺穎擔心地問。

“聽宛希先說毛委員扭傷了腳,住在步雲山。”張子清轉向何挺穎:“請黨代表挑選一名黨員,去執行這個艱鉅的任務。”

“好,我去安排。”何挺穎欲走。“慢。”張子清叫住他:“從現在起,我們要做到內緊外鬆,防止打草驚蛇。以免引起內訌,導致自相殘殺。”

一個喬裝打扮的人。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快速下山而去。

10。緝拿元兇

1927年的歲末,茶陵通往永新的大道,有一個國民黨軍官,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在急急趕路。他就是化裝後的毛澤覃,受朱德和陳毅的委託上井岡山找毛澤東取得聯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