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當調查人員試圖將真相大白於天下時,我們既無法依靠司法部的檢察官,甚至也無法依靠聯邦大陪審團來提起控訴。我們所需要的是一個“孤獨的突擊隊員”,一個專業的執法者,他必須能夠越過總統一手提拔的聯邦調查局局長和司法部長,徹底揭開白宮的偽裝。
1972年6月17日(星期六)凌晨,聯邦調查局獲悉有人夜盜水門大廈。第一份有關報告來自華盛頓警方。五個人在水門大廈被捕。聯邦調查局華盛頓分局主管羅伯特·孔克爾在家中獲知了這一訊息,隨後命令一名探員立即儘快趕往案發現場。幾分鐘後,警方打來的第二個電話告訴孔克爾,在民主黨全國委員會的辦公室裡發現一個“爆炸裝置”。孔克爾立刻派遣一名拆彈專家趕往水門大廈。剛放下電話,他又接到了第三個電話,是警長傑瑞·威爾遜打來的,告訴他其中一個盜竊犯已經得到了指認,名叫小詹姆斯·W。麥科德,曾經是中央情報局的僱員。
孔克爾立即穿好衣服,趕往華盛頓辦公室。探員已經檢查過那個“爆炸裝置”,並向他報告說那只是會議室牆上的一個藏在煙霧探測器裡邊的麥克風和無線電發射機。孔克爾隨後命令進行徹底搜查,以查明是否有違反“通訊竊聽法”的跡象——這是聯邦調查局最基本的一項調查許可權。
這個仿造的煙霧探測器看上去的確像一個爆炸裝置,裡邊裝有幾節纏在一起的電池,和一個電池驅動的手錶,這些都是一個炸彈的基本組成部分。麥克風和無線電發射機顯然是用來竊聽資訊的,但是手錶卻有點令人費解。孔克爾推測,之所以放一塊手錶在那裡,是為了不斷地發出訊號,以便於操縱這一裝置的人能夠準確地探知無線電的發射頻率。
由於案發地點非同一般,綜合調查科的夜班主管早晨七點就給我家裡打電話通報此事。他向我簡略彙報了孔克爾所採取的一系列措施,我同意了他的提議,即要求孔克爾將此案作為一個重大案件進行積極調查。八點三十分,我趕到辦公室,並打電話給夜班主管,讓他向我再作一次情況簡報。但是他卻告訴我:“事情已經變得相當複雜了,我最好是到你辦公室來當面談談。”
幾分鐘後,他告訴了我該案件已知的所有調查情況。大約在凌晨兩點半,水門大廈的一個警衛注意到地下室樓梯井有一扇門半開著,彈簧門閂上橫綁著一條膠帶,以防止門會被鎖上。他拿掉了膠帶,但是四十分鐘後,他發現這扇門上又被綁上了同樣的膠帶,於是他立刻打電話給警察局報案。沒過幾分鐘,警察趕到了現場。他們都感到十分奇怪,隨後他們便在民主黨總部抓到了五個人,分別是小詹姆斯·沃爾特·麥科德、伯納德·巴克、弗蘭克·安東尼·菲奧里尼、維爾吉利奧·岡薩雷斯和尤金尼奧·馬丁內斯·克雷格。在他們身上發現了盜竊工具、竊聽裝置和照相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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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門事件(2)
“他們究竟在幹什麼?”我問道。
“幾個天花板頂格和一個進氣口被挪動了位置,” 夜班監察員說道,“當時他們正在拆卸一個電話機。所有的人都戴著外科手術醫生式的橡膠手套。看起來他們正準備著安裝更多的竊聽裝置,也可能是在進行修理,或者是準備更換已有竊聽裝置裡的電池。”
“他們目前在哪裡?”我問道,“警方是怎麼處置他們的?”
“都已經關起來了。除了麥科德,其餘四個人的保釋金都是五萬美金,而麥科德的保釋金則是三萬美元。他們將被指控犯有盜竊罪。”
“他們招認他們當時在幹什麼了嗎?”
“他們一個字也沒說。甚至連律師都沒有找,但是不知怎麼卻來了一位律師。一切都顯得很神秘。”
我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告訴孔克爾,我們將全力以赴對這一案件展開調查。我們將與華盛頓警方配合,但是我們將接管對此案的調查。這一案件將引發各種各樣的政治後果,新聞界也要大顯身手了。”
對於這一案件可能會揭露出的其他一些方面我也進行了思考。像平常一樣,格雷不在華盛頓,當我對此案有了一個更為全面的瞭解之後,我應該立刻向他通報有關情況。
“還有一件事,”夜班主管說道,“抓獲的這五個人隨身還帶著兩千四百美金,包括十三張嶄新的一百元面值的大鈔。”
在當時的情境下,我們還無法理解這些百元美鈔的重要性(最終正是依靠這些美鈔才將這幾個盜竊犯與“尼克松競選連任總統委員會”聯絡在了一起)。盜竊犯為什麼會隨身攜帶這麼多美金呢?事實上,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