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凝重:“我還不確定。”
“賈斯帕怎麼樣啦?”
她嘆氣道:“他為自己感到非常難過,這一切對他來說具有更大的挑戰性,他很討厭感到脆弱。”
“不是他的錯。你告訴他我不生他的氣,一點兒也不,好嗎?”
“當然啦。”
愛德華站在前門口等我,當我來到最後一級樓梯時,他一句話也沒說就把門開啟了。
“帶上你的東西!”當我疲憊地朝愛德華走過去時,愛麗絲在我身後叫道。她從地上拾起兩個包裹,一個半開著,另一個是我的照相機,落在鋼琴下面了,她把它們塞到我沒受傷的那隻手上。“你開啟它們以後,晚些時候再謝謝我吧。”
埃斯梅和卡萊爾輕輕地說了聲晚安。我能覺察到他們偷偷地瞥了眼他們不露聲色的兒子,他和我差不多。
來到屋外是種解脫;我匆忙地走過燈籠和玫瑰,現在它們不受歡迎地提醒著我。愛德華默默地跟隨著我的步伐,他為我開啟了乘客座的門,我沒吱聲兒毫無怨言地爬上車。
儀表板上是一根紅色的絲帶,系在新的立體聲音響上。我把它拉了下來,扔到地面上,當愛德華從另一邊上車的時候,我把絲帶踢到了我的座椅下面。他沒有看我,也沒有看音響。我們倆人都沒有發動車,“轟隆隆”一聲引擎發動了,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瀰漫在車裡的沉默更加緊張了。他飛快地開過漆黑一片、蜿蜒崎嶇的車道。
沉默令我快要發瘋了。
“說點什麼吧。”當他轉彎開上高速公路的時候,我祈求道。
“你想要我說什麼?”他冷漠地問道。
我在他的冷漠面前畏縮了:“告訴我你原諒我了。”
這句話使他的臉上閃過片刻的生機——一陣憤怒:“原諒你?為什麼?”
“要是我更小心的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貝拉,你不小心被紙弄破了手指——那根本不該接受死刑的懲罰。”
“還是我的錯。”
我的話開啟了他防守的閘門。
“你的錯?要是你在邁克·牛頓家弄傷了手指,傑西卡、安吉拉和你其他正常的朋友們在一起的話,可能發生最糟糕的事情會是什麼呢?可能他們沒法給你找到繃帶?要是你摔倒了,自己不小心跌倒在一堆玻璃盤子上面——而不是某個人把你推到那裡去的話——就算那樣,最糟糕的情況又會是什麼呢?當他們開車送你去急診室時你的血會流在椅子上?當醫生們為你縫合傷口時,邁克·牛頓會握著你的手——而那時他也不會一直在那兒與要殺死你的衝動相搏鬥。別想把這些都往你自己身上攬,貝拉。這隻會讓我更討厭自己。”
“邁克·牛頓怎麼會出現在我們的談話中?”我質問道。
“邁克·牛頓出現在我們的談話中是因為你跟邁克·牛頓在一起不知道要健康多少倍。”他咆哮道。
“我寧願死也不要和邁克·牛頓在一起,”我爭辯道,“除了你,我寧願死也不要和其他人在一起。”
“別感情用事,求你了。”
“好吧,那麼,請你別犯傻了。”
他沒有回答,滿眼怒火地望著擋風玻璃,臉色鐵青。
我絞盡腦汁地想挽救今晚的一切,當我們在我家門口停下來的時候,我仍然沒有想出什麼辦法。
他熄掉火,但是雙手仍然緊緊地抓住方向盤。
“你今晚會留下來嗎?”我問道。
“我要回家。”
我最不想發生的事情就是他沉浸在懊惱自責之中。
“就算為了我的生日,好嗎?”我央求著他。
“你不能兩樣都要——要麼你讓人家忽略你的生日,要麼你別那麼做。兩者只能取其一。”他的聲音很嚴厲,但是沒有先前那麼嚴肅了。我默默地吸了口氣,感到一陣欣慰。
“好吧,我決定了,我不想你忽略我的生日。我們樓上見。”
我跳了出來,伸手回去拿我的包裹,他皺起了眉頭。
“你沒必要拿那些東西。”
“我想要。”我想都沒想就這樣回答道,接著我想他是否心理正叛逆著呢。
“不,你別拿,卡萊爾和埃斯梅為你的生日花了錢。”
“我會記得的。”我笨拙地把禮物夾在我沒受傷的那隻胳膊下面,在身後把門關上了。他下了車,不一會兒就來到我身邊了。
“至少讓我拿著吧,”他把東西拿過去,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