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丟人了。
手背飛快地抹過眼睛,白天深吸口氣,壓下所有負面的情緒,這才想起鄧方圓剛剛提到的助理林小姐,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說的助理林小姐是叫林琳嗎?”
“對呀,原來你認識。”鄧方圓驚訝地說道。
果然是她,開電玩城的時候就覺得李健特別喜歡和小林親近,原來那兩個人真的有問題。李健,是不是你早已厭煩了我,只是礙於我為你擋刀礙於我對你的感情才勉強忍受我的存在?李健,對不起,我……我讓你為難了……
白天覺得自己再也待不下去了,慌忙站起身說道:“對不起,我有些不舒服,先離開了。”說罷,便匆忙朝外走去。
“哎。”鄧方圓驚訝地看著瞬間消失在會議室門口的白天,不悅地嘀咕道,“真是的,都傳說我們公司的名字之所以叫‘天健’,那個‘天’字是老闆最愛之人的名字。聽說他認識林助理,正想讓他幫著打聽下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這就走了?”
白天除了每天準時簽到外,再也沒參加會議。他怕,他怕遇到那個叫鄧方圓的人,再從他的嘴裡聽到李健的名字。那個曾經讓他日夜想念,那個曾經給了他勇氣和力量的名字,現在每聽到一次,都是一種新的折磨。
白天,他整日待在賓館裡,哪裡也不去,這個城市雖然已經沒有了親人和朋友(他曾經以為李健是他唯一的親人和朋友,但現在看來,也已經完全失去了),但認識他和他認識的人還是不少,他不想遇到熟悉的面孔。
過了兩天,代理商大會結束了,白天別無留戀,雖然知道回去早了不好對程暉解釋,仍然訂了第二天晚上回去的機票,其實應該訂上午的,只是他這兩天渾渾噩噩的,等想起訂機票的時候只剩了晚上的了。
這是留在故鄉的最後一晚,吃過晚飯,時間還早,白天猛然想起,有一個人他也許應該去看一看。
第二十五章
出門坐上計程車,很快就到了暗夜,四年過去了,暗夜的大門除了舊了一點外,其它什麼變化都沒有。
白天呆立了半晌,終於推門走了進去。
可能是時間太早的緣故,裡面除了服務生沒有一個客人。店裡有很多地方都不同了,音樂緩緩流淌,燈光也明亮了不少,不像從前那麼曖昧。
服務生上前招呼白天入座,白天隨意點了支啤酒,問道:“顧飛在嗎?請告訴他一聲,白天來了。”
“顧飛?”那服務生斜了一眼白天,問道,“顧飛是誰?”
白天大驚,忙問道:“你們老闆貴姓?”
服務生頭也不抬地答道:“姓李。”
白天失望地哦了一聲,不再說話,服務生拿著單子回到吧檯,不一會兒,啤酒放上了白天的桌子。
記得顧飛曾經說過,這一生就是開酒吧的命了,怎麼會不做了呢?顧飛的名片早就不知丟在哪裡去了,那時候自己還小,沒有手機,也沒能記下他的電話,這一來,要到哪裡去尋找那個如同大哥哥般關愛自己的人呢?
白天有些惆悵,既然找不到人,也就不願在G吧裡多待,暗歎了句物是人非,喝了兩口啤酒便離開了。
白天坐的計程車剛剛駛離暗夜,一輛黑色帕薩特閃著車燈在門口停下,李健鎖好車,推開了酒吧大門。
剛剛接待白天的服務生見老闆來了,忙殷勤地迎上前,李健看了他一眼,隨口問道:“最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服務生恭敬地答道,“哦,只是剛剛有個客人找一個姓顧的,我說這裡沒這個人。”
“姓顧的?”李健聞言停下了腳步,道,“是找顧飛嗎?”
“對,是這個名字。”服務生連連點頭。
“你是新來的不知道,顧飛是這裡以前的老闆。”李健一邊繼續往前走去一邊說道,“下次再有人找顧飛,請他留下名字和電話,我會轉告。另外,讓收銀把帳本拿到辦公室來。”李健說著話,已經跨上了二樓的樓梯。
白天離開後,李健也曾經找過顧飛,可惜當時顧飛去了外地旅遊,同樣不知道白天的下落。後來,李健的生意越做越大,人也越來越忙,但有空的時候,他仍會去暗夜和顧飛喝一杯,共同懷念那個愛紅臉,膽小的害羞男孩。
後來,顧飛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整個人日漸放蕩起來,李健看不慣,說了他幾次,見他不聽,也就去得稀了。不料半年前,顧飛又似受了刺激,說是要轉讓酒吧。李健一時心動,想為自己日後和白天相聚時留個清靜之地,他現在又不在乎這一二十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