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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豹挺囂張,膽子卻是李家五兄弟裡最小的,遭此變故竟然嚇得走不動路,眼瞅著牆頭上跳下幾個蒙面人來,拉開的弓箭還正對著自己,他只感到嘴唇乾,心跳加,兩腿軟,但還是強打著精神站住,再說出話來就沒那麼囂張了:“有話好說嘛,不就是一百匹馬麼,是老二的手下做的,不干我的事,回頭我就讓他把賣馬的錢還你們,殺人的兇手也交出來,咱們都姓李,給個面子嘛。”

為一個蒙面人拉開臉上的黑布道:“李老三,你看看我是誰?”

“啊,木腿……楚大哥,是你啊,你想幹什麼?你要是敢動我,我那幾個兄弟一定不會饒了你的,你可要想清楚。”李豹色厲內荏的恐嚇道,但是他的聲音已經顫,證明了他的心虛。

“你那兄弟也跑不了,你不是要看我的木腿麼,讓你看,讓你看個夠。”楚木腿一手摘下木腿,劈頭砸向李豹,這木腿是硬木做的,要是砸中了還不腦袋開花啊,李豹閃身躲過,轉頭就跑,可是人家早有準備,嗖嗖兩箭,大腿射穿,跪倒在地,再也跑不動了。

“老五,替你爹討債。”一個蒙面人出號令。

另一個蒙面人點點頭,拔刀上前,狠狠地砍下去,將李豹的一條腿卸了下去。

一聲慘叫響徹夜空,李豹疼得幾乎昏厥過去,楚木腿跳了幾步跟上來道:“李老三,你別嚎,冤有頭債有主,這是你欠我的,我兒子幫我討回來,天公地道。”

“爹,這麼久了,要討些利息的。”楚鍵道。

“對,要收利息。”

楚鍵又是一刀砍下,李豹的另一條腿也和身子分開了,這回他倒是不叫了,人已經昏死過去。

“送他上路吧。”元封道。

楚鍵點點頭,剛想舉刀子,被他爹攔住,“我來。”

木腿高高揚起,狠狠落下,李豹腦漿塗地。

“走,去把他們鋪子燒了。”元封率先朝李家鹽鋪子奔去,其餘人也蒙上臉跟了過去。

剛到鋪子門口,裡面忽然竄出七八條大漢來,個個蒙著臉,手裡拿著明晃晃的長刀,兩幫人一碰面,都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然後將刀子指著對方。

兩夥蒙面人碰到一處,誰也不知道對方的來歷,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對方肯定不是李豹的人,李家的打手在河口根本不用蒙面。

空氣彷彿凝固了,十幾把長刀互相指著,其中好幾把刀子還在往下滴血,忽然元封看見對方為一人黑衣服下面隱隱有白色的布料,心中便有了計較。

“尋仇?求財?”對方先按耐不住,開口問道,口音重明顯帶有刻意偽裝的蘭州口音。

元封不答話,只是一擺手,讓自己的人退到一旁,讓出了大門,對面的領頭人物趁著月色看到了遠處李豹的屍體,便明白了,也一擺手,帶著手下從門一側離開,雙方雖然不再刀兵相向,但也保持了一定的警惕,走開十步遠才收起鋼刀,那領頭人走過李豹的屍體時,還狠狠踢了一腳。

“怎麼辦?還進去麼?”楚鍵問道。

“沒看他們拎著沉甸甸的包袱麼,都洗乾淨了,閃!”

李家鹽鋪恢復了平靜,只有月亮在天上看著這一切,等兩夥人離開之後,附近大樹上才滑下來一人,正是同仁居的店小二,他望著李豹的屍身無聲的罵了一句,也消失在黑暗中。( )

1…30 決戰同仁居

次日凌晨,河口鎮爆出一個特大新聞,蘭州李家的老三被人殺了,兩條腿卸掉不說,腦袋瓜也砸的稀爛,橫屍街頭,慘狀不堪入目,鋪子也被人洗劫了,兩個賬房,八個打手全被人殺死,銀錢不翼而飛,鹽倉也空了。

河口鎮有官府,但只是巡商衙門的幾十個衙役在維持秩序,收點稅款,就連打架鬥毆他們都不管,更何況這種血案,班頭派人把屍體斂了,現場封了,快馬飛報蘭州李家,就該幹啥幹啥去了,鎮上的商戶們也絲毫沒覺得有什麼意外的,都說李豹這小子罪有應得,為此幾家商鋪還放了鞭炮,說是驅邪,其實是慶祝河口鎮少了一個禍害。

河口鎮距離蘭州府只有百里而已,快馬一天就到了,李家老大坐鎮蘭州,聞報後火冒三丈,當即點起府中好手趕往河口,同時通知各地的押運隊伍,秣馬厲兵準備開打。

蘭州李家大宅子,兩扇朱漆大門轟然開啟,三十多條漢子出門上馬,絕塵而去,門前茶攤上,一個面板黝黑的少年壓了壓頭上的斗笠,放下一枚銅錢悄然離去。

蘭州府北門,從李家出來的三十個人和別處趕來的七十多人匯到一處,整隊出城,為一人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