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覃晴道:“是,本王想請你幫小九一把。”
呵。
覃晴的唇角動了一下,帶著一些自嘲,“王爺抬舉了,臣女哪裡有那個本事?況且上回進宮也已叫覃妃娘娘厭棄,何來機會呢?”
覃晴並非想諷言朔,而是她相信,言朔想辦的事情沒有不成功的,只這一點小事罷了,何必同她說什麼呢?
“阿晴,你何必低估自己,再者——”言朔唇邊的笑意微收,直直的盯著覃晴:“你難道真的以為覃妃會就這麼對你不聞不問麼?你的身份,你的才名……他們絕不會放棄你的。”
言朔的語調緩慢沉穩,卻是隻擊覃晴的內心,的確,只要她一日是寧國公府二房的嫡女,只要她一日頂著這樣一個身份,哪怕她再愚笨不堪,寧國公府都是不會輕易放棄她的。
可是,那又如何呢?
“王爺,”覃晴的眸光垂下,看著手中的杯盞,“寧國公府終將是會倒的,你應當知道。難道你就不怕屆時牽連了九皇子殿下麼?”
雖說上一世寧國公府最後傾倒有七皇子的緣故在裡頭,可覃晴重生後想想,這恐怕也與皇帝終究看不過他們寧國公府了有關。
與宮裡的用度比奢侈,甚至更甚,還不知收斂肆意揮霍,可叫人怎麼能忍呢?
言朔的唇角輕輕勾了下,端起杯盞嘬了一口,“可此時的寧國公府還是最好的倚靠不是麼?”
覃晴微怔,不由苦笑了一下,的確,寧國公還沒死,如今的寧國公府勉強能算是如日中天,便是寧國公死了,還有宮裡的覃妃撐了幾年,倒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靠山。
物盡其用,果然是言朔的作風。
“王爺難道就不怕寧國公府的名聲帶累了九皇子殿下麼?”依附於他們這樣的色供諂臣,必為朝中清流所不齒,而那些自命不凡的忠誠諫官向來頑固不化,這一點必成為他們口誅筆伐的最好切入點。
言沂以後的行事風流尚算不得什麼不可轉圜的錯誤,可一旦與寧國公府扯上關係,那可是能叫言官扯一輩子小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