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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掌,雖然是先後擊出,但因速度太快,看上去好像是三掌一齊出手,使人眼花撩亂,避無從避。
李滄瀾吃了一驚,全身陡然向後一倒,直待背脊距地三寸左右時,腳跟微一用力,全身貼地飛出八九尺遠。
兩人在交手一合之內,各人都露了一招江湖上罕見的絕學,只看得一旁觀戰諸入,個個驚歎!
朱若蘭剛才避襲,欺進,逼拐,施擊,都是《歸元秘笈》上所載絕學,還是她踏入江湖以來,初次施用,心想萬無不中之理,那知李滄瀾竟能以貼地倒飛的身法避開她這一擊,不禁也是微微一呆。
李滄瀾避開朱若蘭一擊之後,心頭怒火高燒,冷笑一聲,道:“姑娘的武學,實是我李某生平所遇第一高人,想不到老夫在風燭殘年之時,還能遇上了姑娘這等高人……”
他仰天一聲大笑,又道:“不過,希望姑娘能說出師承門派,使老朽增長一次見識,看看當今之世,哪一派的武學,這等奇奧。”
朱若蘭冷冷一笑,”道:“既是要在武功上判分生死,又何必通名報姓,詢人師承……”
海天一叟李滄瀾一身武功,脾睨江湖,何曾受過人這等輕視,只氣得他全身一陣顫抖,呵呵兩聲冷笑,道:“好狂的女娃兒,竟敢這等藐視老夫。”
他正待揮拐出手,突聞一陣諷然風響,一條人影,疾躍而出,擋在李滄瀾前面,單掌立胸,躬身說道:“幫主暫請息怒,第一陣請先讓敝壇接下。”
李滄瀾看來人正是黑壇壇主,開碑手崔文奇,當下臉一變,一腔激動,頓時平伏下來,淡淡一笑,道:“這女娃兒武學詭異,你要小心一點。”
要知海天一叟李滄瀾,乃武林一代果雄,豈是輕易動怒之人,只因朱若蘭幾句話太不留人餘地,才激起心頭怒火,崔文奇這一適時而出,頓使他神志一清,他心中本無制勝把握,正好有下臺的階梯。
開碑手崔文奇霍地一個轉身,緩步向朱若蘭迎去,一面暗中運集功力,準備搶制先機。
朱若蘭星目中神光如電,眉宇間隱泛怒意,冷冷說道:“車輪戰何足為奇,最好你們能一齊出手。”
崔文奇對那向激之言,充耳不聞,目光卻轉投到鐵劍書生史天灝臉上,冷笑幾聲,道:“史兄豔福不淺,哈哈,無怪要悠遊林泉,隱居這臥虎嶺下,不肯問江湖是非了。”
這幾句話,字字有如利劍般,透穿了朱若蘭一寸芳心,氣得她一張勻紅嫩臉。變成紫青顏色,一口玉牙咬得咯咯作響,聲音顫抖著,叱道:“你敢口出這等汙穢之言……”
三手羅剎彭秀葦目睹朱若蘭激動神情,已知她中人激將之法,當下大聲喊道:“朱姑娘,不要理他,他是故意激你……”
朱若蘭本是絕頂聰明之人,聽得三手羅剎一喝,滿懷氣忿,登時消除。
崔文奇本想激怒朱若蘭,再突然下手施襲,以求一擊成功,正暗慶陰謀得逞時,卻被三手羅剎點破。
但他究竟是久經大敵之人,經驗閱歷,異常豐富,雖被彭秀葦點破陰謀,仍然不露怒意,反而哈哈一笑,道:“這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英雄,你可是昔年被史兄毀去玉容的彭姑娘嗎?哈哈,在下久聞大名,今日能一睹芳容,實在是大開了眼界!當今之世,能有彭姑娘這份長像的只怕沒有幾人!”
這幾句話,尖酸刻薄至極,三手羅剎聽得心如劍穿,就是鐵劍書生史天灝,也聽得暗暗驚心,他怕這幾句話挑逗起彭秀葦毀容舊恨,盛怒出手,和自己以命相搏,眼下情勢,敵眾我寡,彭秀葦如再一怒倒戈,先和自己拼個你死我活,後果實在不堪設想他心中風車般打了幾轉,冷冷接道:“崔兄弦外之音,是想要我史某人先和彭姑娘拼個生死,是不是?”
崔文奇道:“好說,好說,史兄隱居這臥虎嶺下,一住十五寒暑,想來武功已登峰造極,彭姑娘縱有雪恨之心,只怕也無報復之力。”
鐵劍書生史天灝朗朗一陣大笑,道:“如果兄弟送命在彭姑娘廿步追魂沙下,貴幫就可坐得那萬年火電了,這辦法實在不錯。”
其實史天灝不需再點破崔文奇的用心,三手羅剎也不肯受他挑撥,她雖然心中難過,但始終一語不發,醜臉下神情冷漠,毫無激動樣子。
開碑手崔文奇借這番說話的工夫,早已暗中運集了功力,只聽他一聲大喝,雙掌一先一後,連環劈出。
這一發之勢,是他畢生功力所聚,一股疾猛的力道,直向朱若蘭撞去。
朱若蘭剛受他一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