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圖書館那個帶著微笑的女生,真沒想到是同班的呢。微微抬頭打量著第一排坐著的那個背影,腦裡快速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子。顧玖涼揉了揉眉心,低頭繼續把注意力放到筆記本的螢幕。
“很少聽你提起家人呢。”王泰京帶著筆記本來找顧玖涼,兩人在地大學城裡找了家餐廳坐下來。
“只有爸、媽。”顧玖涼簡單的幾個字就帶過了整個話題。
顧玖涼開啟自己的筆記本,看著那份設計稿和王泰京大概說了下,討論了會接下來要修改的地方。
我不明白,玖涼為什麼不願提及他的家人,剛剛提到他的家人時,他流露出了厭惡。
顧玖涼回到出租屋裡開啟自己的筆記本,開啟郵件箱,點開那份為閱讀的郵件。
是爸爸的郵件呢,他每個星期都會給我發一份郵件,不管我有沒有回。這次的內容還是一如既往:
玖涼,最近過得好嗎?我知道你過得不好,可爸媽還是想聽你說:你很好!或許我們這麼做是自私了些,可你奶奶那邊要交代啊。你爺爺的的遺囑上寫著等你22歲就把財產交給你了,你要加油啊,到時一定要有能力撐起整個集團啊!
我沒想過爺爺會直接把他的財產交給我這個孫子,我也明白爸爸為什麼要我加油,如果22歲的我無法撐起整個集團,奶奶就會聯合其他的股東,逼我把股份轉讓給她內定的繼承人了。
“爸,你真可悲啊。”鄧詩言冷笑著向對面的鄧錦。
“這就是你對父親的態度嗎?你的教養都到哪去了?”鄧錦控制著自己的怒氣才沒有在這種公共場合吼出來。
“教養?你所謂的教養就是把我教成嬌生慣養的廢物?好讓我沒能力奪回你打算給那個女人的兒子的財產?”鄧詩言的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起伏,卻句句扎到鄧錦的心上。
“你胡說什麼?那是你哥,集團下一任的合法繼承人。”即使鄧錦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可他輕微顫動的身體還是出賣了他的怒氣。
“那是我哥嗎?你是爺爺的定的繼承人嗎?你有權轉交爺爺的財產嗎?”鄧詩言冷冷地反問,問完不等鄧錦的回答就放下手中的咖啡離開了。
顧玖涼聽著背後隔著一個屏風關於繼承人的爭吵,嘴角浮現絲絲嘲諷的笑意。
放下手中還未喝完的咖啡,合上筆記本,帶著自己的筆記本離開。
另一個繼承人
“你敢動我的孫女試試。”坐在這座辦公大樓頂層頭髮半白的老婦叫鍾仁潔,與她相隔一張辦公桌坐著的人是她兒子,令她感到噁心的兒子。
“媽,你怎麼就這麼頑固不靈呢,女兒終究要嫁的,你要看著爸幸苦建立的集團冠上外姓麼?”鄧錦從皮椅中站了起來,雙掌狠狠拍到辦公桌上。
“總比落到外人手中好。”鍾仁潔冷呵了聲,拿起她的內線電話。
鍾仁潔的秘書走進辦公室把鄧錦請了出去。
“遺囑我會找到的。”鄧詩言坐在咖啡廳盯著筆記本的螢幕低喃。
“在為遺囑煩惱麼?”顧玖涼坐到鄧詩言對面問,他對“遺囑”二字是敏感的。
“有煩惱也不關你事,我不需要事務所的幫忙。”鄧詩言合上筆記本,皺起眉表示自己的不滿。
“不是,我只是對遺囑比較敏感。”顧玖涼尷尬地扯了下嘴角,圖書館那個美麗的女生的容顏和眼前這個女生重疊。
“這年頭遺囑真麻煩。”鄧詩言把杯裡剩下的咖啡倒入口中,抱著自己的筆記本離開。
顧玖涼看著鄧詩言的背影,那個模糊的影子再次閃過。那種熟悉不是來自圖書館那一面,也不是在班裡,是更遠的時候,遠道爺爺還在的時候。
鄧詩言開啟一本黃皮的本子,本子中夾著兩張全家福。一張是她的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還有她的照片。另一張是媽媽過世後,和繼母跟繼母帶來的孩子一起拍的“全家福”。
鄧詩言看著照片中的男孩,腦裡閃過顧玖涼的模樣,樣子有幾分像呢。
是他麼?鄧育鴻,不,他不姓鄧,在他媽媽我家之前他是隨我繼母姓顧的。
鄧詩言抱著課本走進科室,準備坐下時轉頭看了下,卻意外對上了那雙明亮的眼。
“三年同班同學,我居然不知道你這人,我該我觀察能力地還是你存在感低?”鄧詩言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微笑,可她的目光卻透露著冷光,帶著敵意。
“在這之前我也不是很肯定我們是同班同學。”顧玖涼對於鄧詩言的不友善只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