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往事不斷蹁躚,一時明白她為何要冒險來九重天庭盜取玲瓏心。
他蹙起眉,雙手緊緊抓著她的兩肩,低聲說道:“夭月,那只是一個傳說,你為何總是這麼傻啊?”
原來,只是一個傳說啊,難怪她怎樣向口中的玲瓏心許願,它都對她不理不睬,原來也並非是因為它討厭她呢。
然而縱是如此,卻還是不能交出玲瓏心。
她在修煉之時心法錯亂,經脈逆行而致身墮魔境,雖成魔身卻不願縱容自己隨意屠戮,吞食他人鮮血。她忍受著對血腥的渴望和腹中異樣的飢餓感,一直苦苦支撐到了這一日。若是此生必須就此以魔物之身赴死,她惟願死前能保有純潔的靈魂,能有一絲希望相伴。哪怕這一絲希望原本只源於一個傳說,卻也難保下一刻,玲瓏心不會突然靈驗,為她實現心中所願。
唯獨這一點微茫的希望,她不願放手。
封鬱手間顫抖,卻還是努力鎮定聲音,像從前哄她那般,說:“夭月,把玲瓏心給我,它已救不了你,你向來不乖乖聽我的話,最後一次便信我好麼?”
她含著玲瓏心只搖頭,面上的五官全扭成一團。
“鬱哥哥,這傢伙擺明就是想將玲瓏心佔為己有,你竟看不明白嗎?還要同她磨磨蹭蹭到什麼時候!”封潞一隻手探到她鼻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面上滿是嫌惡地大喝道:“你快給我吐出來……聽見沒?”
耳邊聽著自己的下頷骨在豐潞的指間發出“咔嚓嚓”支離破碎的聲音,她一雙眼卻直勾勾只盯著封鬱的臉,仍在微微搖著頭。
豐潞還想換另一隻手來劈她的牙間,卻被封鬱探袖一捲,格在一邊。
“封鬱,夠了,你放開她,退下去!本天尊和這種沒有心性的怪物也沒什麼可交涉,”天帝震怒,將手中酒盞從上席處擲了下來,喚道:“來人!把它丟去身受業火炙烤,本天尊倒要瞧瞧,這魔物能咬著玲瓏心到什麼時候。”
一邊候著的帝侍人等,領命便要來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