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明早還要趕路呢。”
兩人相偕著走了幾步,木佩蘭忍不住問道:“你看海浮石那人怎麼樣?”
“夫人覺得呢?”白醜警惕起來,莫非女兒剛才跟妻子說了什麼?不然怎麼無端端地又提起這小子?
“現在看來是不錯的,知趣識禮,武功高強,靈活機變,也懂得人情世故。”木佩蘭看著丈夫拉得越來越長的臉,心中好笑。
白醜雖然視海浮石為要跟他搶女兒的一號假想敵,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表現確實好。
“今晚這些賊匪,他一個人應付綽綽有餘,卻特地去把其他同行的人叫來幫忙,人人分些功勞,皆大歡喜。出手之前知道要先把苓兒保護好,危急中處事依然有條有理,穩當妥帖。事成之後知道避嫌,讓丫鬟進院子搬走賊人,剛才審問之時,隻字不提賊匪曾闖進苓兒房間之事,也是存了維護苓兒名聲的意思。面面俱到,以他這個年紀,十分不易,不管是本性如此,還是裝出來的厚道端方,都當得起他的名聲地位。”白醜不清不願道。
“可惜不管他再好,也不合適。除非”木佩蘭說到這裡頓了一下。
066 黑吃黑
兩人畢竟多年夫妻,不必她繼續把話說完也能心領神會,白醜笑著捏捏她的手道:“海浮石那小子早去得遠了,將來多半再不會遇上,想那麼多做什麼?早點休息吧。”
此時兩人都沒想到,女兒與海浮石的第二次相遇會來得那麼快,而且那麼意外又尷尬
第二天一早,白茯苓起身梳洗,用過早點,就見白果興沖沖地跑來道:“昨天那些小賊都被那個什麼劉少俠挑斷了腳筋,日後站都站不起來,更不要說打劫了,他留下封信說通知官府前來把這些人帶走,讓我們安心上路。”
劉伯倫其實不想這麼早走的,他收拾完那些賊匪,一心想看見白茯苓一面,就算不成至少也打聽打聽她到京城會在何處落腳。可惜白家護衛嚴守院門,又是夜深時分,他不便進內求見,想到還要追剿煙霞三盜,那可是揚名立萬的大好機會!他掙扎一番,最終留下一封措辭客氣又蓋了康州劉氏印鑑的信函便依依不捨地離開去追大部隊了。
白茯苓笑得幸災樂禍,拉拉白果與白芍道:“走,我們看看去!害我們沒睡好覺,不收點精神損失費怎麼行?!”
楊梅今早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猶有餘悸又不敢苟同,道:“血淋淋的有什麼好看?”
“ 挑斷腳筋會流很多血嗎?”白茯苓疑惑地望向白芍。
白芍搖搖頭實事求是道:“下手位置準的話,流血不超過一茶杯。”她還有一句沒說,如果是她出手,流的血只有幾滴。
白茯苓得到“專業人士”的意見支援,馬上斜了楊梅一眼道:“你聽聽!哪裡會血淋淋啊!你怕血就別去啦。”
楊梅看著她歡快的背影,痛心疾首道:“這樣下去,小姐你別想嫁人了!”白茯苓聽而不聞,只當她唱歌。
三進院子的偏廳裡,橫七豎八躺滿了唉唉慘哼的賊匪,他們又驚又怕,想到自己從此以後就是廢人一個,悲從中來哭了好幾輪,嗓子也哭啞了,忽然見有人走進廳裡,一個個如驚弓之鳥,都露出驚恐萬狀的神色來。
待看清楚進來的是三個美貌女子,為首一個樣貌異常出色,沐浴在晨光中宛如天人,正是白家的大小姐白茯苓,賊人們心中稍安,這麼個柔弱的美人兒,總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吧?!
後面的事實證明,他們這麼想實在犯了以貌取人的錯誤,而且是大錯特錯!
白芍毫不客氣地幾腳踢飛幾個擋了她路的賊匪,一手抓起瞎了眼的賊老大,拖死狗一樣將他拖到了白茯苓面前扔下。
白茯苓看著他這個倒黴相,心裡大感安慰,笑道:“說說看,你們往日搶來的東西都怎麼處置的?贓物贓款都存放在何處啊?”
她聲音清脆甜美如翠玉鳴響,已經被刺瞎雙目的賊老大雖不能看到她的模樣,也能猜出這女子定是個容貌絕佳的美人,只是問的問題未免太過古怪,這不是官差才會問的嗎?
賊老大正在遲疑就聽白茯苓繼續道:“你們這裡誰把這問題交待清楚了,還能有一條活路,否則我又很多法子讓你們生不如死。”
全場寂靜,除了已經無法睜眼的賊老大,廳上眾賊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呆呆看著白茯苓,這是仙女該說的話嗎?不會又碰上一個羅剎女吧!
白茯苓不高興了,她要的可不是這樣的效果,她向白芍、白果打了眼色,白芍忽然出手一掌劈在賊老大肩頭上,他痛得大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