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作答道,“這是娘娘身邊的暗衛讓人傳來的,訊息錯不了,屬下還得知,公子在晉國時屢遭秦後的刺客暗殺,且來周朝的路上時也遭了刺殺,出了事……”
弗忌挑眉,看向那細作,追問道,“出了什麼事?”
“公子,也就是晉國的那位靖伯侯,在來周朝的路上遇襲,與其夫人失散,奇怪的是,公子進入行宮後,卻發現那岷山氏之女阿璃,也就是周朝君主即將冊立為後的女子,就是公子失散的夫人。”
“什麼?”弗忌懵了,這事太不可思議了,簡直比戲本里說的戲還要複雜多變。
“大人,這事,咱們該怎麼辦?現下,公子為了救他的夫人,似乎與周朝君主生出事端,且還被關押進了天牢。”
弗忌是秦王寵妃莊姝的媵臣,他此來周朝,一方面是以使臣的身份陪同公子載赴宴,另一方面也是在等著她的主子莊姝給他傳遞訊息,隨後去迎接自己的小主子。
可如此一來,這事鬧成這樣,得趕緊的把天牢裡的小主子給救出來,不然,若是周朝君主一怒之下殺了小主子,他可怎麼回去跟主子交代?
“天牢裡,可有咱們能利用的人?”弗忌衝幾個細作看去。
一細作答道,“有倒是有,不過不知這個時候能不能成事。”
“你且先去安排,儘量收買了人心,咱們此次先只進去探望一下,確保公子安,隨後再從長計議。”
“是,屬下這就去辦。”
細作領命離開了,其餘人也都撤了,弗忌還安排了人去行宮外打聽訊息。
這幾日,驛館裡的弗忌每日都揪心擔憂著,臨近周朝君主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
各諸侯使臣均被宴請參加周朝君主宮生的婚宴,弗忌更加擔憂,此事絕不能讓公子知道,可他哪裡知道,姬僑早就知道此事。
天牢裡的姬僑被打的也不成人形,受了重傷,任由他怎麼破口大罵,大喊大叫,都沒人再搭理他。
這日,弗忌手下的人安排好了一切,他成功的暗中進入了天牢,見到了他的小主子。
姬僑年幼未曾離開秦國時,是時常見到弗忌的,雖說十幾年不見,可再見時,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弗忌。
牢頭衝弗忌小聲囑咐著,“只有一盞茶的時間,別耽誤功夫,看看人沒事了,交代好了後事,便早點出去吧。”
“是是是,多謝這位大人了。”弗忌暗暗隱忍道,賠笑躬身。
見牢頭走了,弗忌急忙上前跪地,眼含淚水小聲喚著,“公子。”
“大庶長,十幾年不見,你蒼老了不少。”姬僑有氣無力,硬撐著身子挪動向前,依靠在牢房邊上。
“公子的眼神還如同幼時一樣,老奴,老奴……”
說著說著,弗忌老淚縱橫哭了起來,可他及時忍住沒再繼續哭下去,趕緊與姬僑商議對策。
弗忌擔憂姬僑的安危,而姬僑更擔心被幽禁在傾宮中的蘇好。
……
不日後
,便是祭天大典,冊立君後前的一個儀式。
富麗堂皇的馬車上,坐著宮生與蘇好,宮生的手一直溫柔的握著她的手,俯視著那些叩拜自己的老百姓。
轉頭看去,蘇好悠悠的問了一句,“君上當真如旁人所說,是為了報恩,才要冊立阿璃為後的嗎?”
“不,阿璃怎麼會這麼想?”宮生溫柔極了,是世人從未見過的樣子,他將她的手捂在胸口,有些委屈的說著,“你註定是要做我的君後。”
“可君上怎麼知道,該是由誰做君上的君後?阿璃聽說前不久君上剛廢黜了一位前任君後,且還是您的髮妻!”
“不要提那個賤人。”宮生緊蹙雙眉,又像是怕嚇著阿璃,趕緊轉了口氣,“你吻了本君,你是第一個吻了本君的女人,這世上,只有本君的君後才能吻本君。”
蘇好皺眉不解,只覺得這婚事實在是荒唐,她開始為岷山氏一族擔心起來,這般兒戲的婚姻,若有一日,他膩了煩了,不知岷山氏一族可還能永保平安。
“君上,這不是愛,你娶阿璃根本無任何意義,終有一天還會有別的女人吻上君上的唇,到那時,君上是否又會改冊立那個女人為君後呢!”
宮生的臉色微變,像是有些不悅,可他並未對蘇好發火,只是堅定的喊著,“本君此生不會再讓任何女人吻本君的唇,這唇,永遠只屬於阿璃的。”
語畢,宮生將將要俯身上前吻蘇好,便被嗖嗖幾聲打亂陣腳,見著幾隻暗箭穿過紗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