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真氣,祭煉池一方白玉碑。
此碑五丈高下,有五彩祥光環繞,正面以仙家靈文寫“仙靈錄”三字,不張揚,也不沉黯,看似不動,其實變幻萬千,自由一股莫名氣勢。玉碑背面,則陰刻了兩個大字——鎮府!
這十餘元神,分明就是在強行祭煉鎮府靈碑,要奪了仙府的操控之權!敖珊敖鳳勃然大怒,正要呵斥,卻被許聽潮攔住。
都被旁人騎到頭來了,還要忍耐,兩女只覺許聽潮此番表現得太過軟弱,不免心中失望。敖珊抿嘴不語,敖鳳則怒目而視,許聽潮嘴唇微動,傳音說了什麼,兩女面異色立時變作古怪,仔細看了看池那玉碑,不禁“嗤”地笑出聲來!
這東西哪裡是什麼鎮府靈碑,分明就是一團五彩靈氣!
許聽潮摸著下巴下打量,若非早知根底,還當真看不出此碑乃是一西貝貨。他不能從表面分辨出此碑真假,之所以一眼就能認出,實是因為鎮府靈碑早被他煉化不少,若旁人試圖祭煉搶奪,立時就能生出了感應,但此刻它正掩在重重禁制之中,半點異狀也無。敖珊敖鳳先前失態,卻是關心太甚,否則稍稍思索,便能識破其中玄妙。
月前飲宴之時,血妖還在池邊,此刻卻蹤影全無。但這尊玉碑,分明是他借來鎮府靈碑的氣息,糅合池中靈液,以千機變之法幻化而成,難怪這般惟妙惟肖。
“如此明目張膽地奪人寶物,豈非給我自立門戶送一樁絕大的理由?”
“師侄此言差矣!”
兩個虛境忽然緩緩走進殿中,一個方面闊額,臉有傲色,一個十七八歲,滿面嬉笑,說話的正是那方面闊額的老者。
“豈不聞羊羔跪乳,烏鴉反哺?師侄既出身我太清門,這等風雨飄搖的時刻,將仙府獻給宗門,正合其宜!”
敖珊敖鳳又自大怒!這老賊,分明就是在罵許大哥連禽獸都不如!
許聽潮冷笑:“我道為何,原來門中虛境已不止三位!”
老者面怒色一閃,卻強忍著不曾翻臉,冷聲道:“許師侄,你可知這些年來,因你被擄劫一事,宗門遭受了多少厄難?”
“旁人欠下的,許某自會討回,不勞師叔費心!”
“好個許聽潮!”老者瞠目作色,“當年就聽聞你桀驁不馴,悖逆不倫,老夫還不如何相信,此番看來,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人面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