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什麼好辦法阻止,是故似這般揣著明白裝糊塗地事情,既然無傷大雅,何樂而不為?
“許大哥,小妹倒是覺得此四字十分妥當。”
敖珊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許聽潮笑笑:“此事我未嘗不知?孟師弟和陶師伯送這四字,一則欣羨我這無法無天之人能夠恣意行事,不需去看他人臉色;這第二嘛,別院的事情,我根本甩脫不開,倒真正應了‘難得逍遙’!”
“世事本來如此,想要真正的逍遙,哪有那般容易?且不提別院,龍宮的事情,也少不得請你這高人出手……”敖珊滿面靦腆,盈盈如水的眼眸兒一轉,“倒是小妹不曾料到,許大哥竟然能想到這兩層……”
許聽潮怒:“真當你家許大哥是那呆傻之人不成?”
敖珊被許聽潮“兇狠”地執住,兀自竊笑不已。
敖鳳早看得心中微微泛酸,也趁機湊過來扯住許聽潮手臂,說是不讓他欺負自家妹妹……
許聽潮怎不知她那點小心思,若非池邊不少同門都在似睡非睡地假寐,少不得一番“懲處”!
三人稍稍笑鬧,許聽潮就吩咐無荼出仙府,將喬痴一家接來,而後託付給陶萬淳,又與姐姐告別,才攜了兩女,尋了一座安靜的樓閣打坐去了。
從迴歸至今,他還不曾真正好生休息過,早已疲累欲死……
四九一 不為局中小卒子,要做天下弈棋人(十三)
卻說摩陀老道入得仙府,就滿心興奮地四處亂竄,根本不曾與眾人共飲。
這老道沒日沒夜地參悟府中諸般禁制,樂不思蜀,早將旁的事情忘了個精光。行止隨性,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曉下一刻會走到何處。便是這般橫衝直撞,破開無關緊要的禁制極多,雖說吃了不少苦頭,卻並無性命之憂,只衣衫破爛,鬚髮凌亂,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這天,摩陀老道正祭起他那寶貝總陣旗,辨識一間精舍的門禁制,心中警兆忽生,不及多想,揮手佈下一座黃濛濛的大陣!
但聽噗地一聲悶響,兩口寒氣四溢的冰劍陷入陣法之中,左衝右突不得脫!
“哪裡來的賊子,竟敢擅闖本姑娘閨房!”
摩陀老道回頭看時,只見一渾身白裙的雙十女子瞠目呵斥,兩手正掐動劍訣!
“你這老兒,還不快快放開陣法?!”
這女子不過是個煉氣小輩,長的珠圓玉潤,皮相討喜,性子卻惹人厭惡。
摩陀老道卻哪裡會管這些,冷笑一聲:“好個心狠手辣的小娃娃,若非老道還有些本事,豈非要傷在你劍下!”
正當參悟陣法的關頭被人打斷,這老道心中怒火熊熊,手中小旗一揮,便將這女子收了!而後下意識地放出神念一探,頓覺仙府中人來人往,好似凡俗集市一般,嘈雜不堪。詫異過後,摩陀老道已有了計較,對手中小旗冷笑道:“嘿嘿!這仙府乃我家義弟之物,哪裡來的黃毛丫頭,竟敢私自佔據屋舍,口稱己物!真當我那義弟老實可欺麼?”
“你這邋遢老不羞,姓許的是不是太清門弟子?得了仙府這般至寶,不思報效宗門,反而倒行逆施,中飽私囊!這般不忠不孝無情無義之輩,早該化作劫灰!本姑娘與眾同門藉助仙府修行,也不干你這野人的事!識相的快快將本姑娘放了,否則定要你好看!”
摩陀老道聽了這般喝罵,怒意反倒盡數消散,心思幾轉,便嘻嘻笑道:“原來太清門就是這般德行,怪道我那義弟打算自立門戶!且好生待著,看你家許師兄演一出大戲!”
……
“許大哥,你是故意的?”
幽靜雅緻的仙府成了菜市場,少說有數百人在府中吃拿搶奪,敖珊敖鳳大惱,四目灼灼地盯著許聽潮。
許聽潮兩眼中也有壓抑不住的火氣,他也是方才入定醒來,靜心修養僅僅月餘,仙府就變成這般模樣,誰能想到?難道別院中某些長老當真是無腦匹夫,竟不管能不能得逞,徑直使出這般下作的手段來搶佔?孟言師弟和陶師伯為何不出面阻止?他們就不怕自己趁機做下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姐姐等都不在府中,此刻又在何處?
諸般念頭在心中閃過,許聽潮索性攜了敖珊敖鳳兩女,一路穿亭過院,往陰陽五行池而去。其間遇見數十陌生的面孔,修為高低不一,卻大都做出一副嘲弄戲謔的表情。
敖鳳哪裡受過這般冷眼,幾乎氣得跺腳,若非許聽潮拉住,說不定就要祭出寶物將這些人盡數趕出仙府!
片刻,三人就趕至靈池旁邊,正好見到十餘元神圍池而坐,正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