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夜裡寒涼,而且船底硬,怕磕疼了她。
感受著身下的柔軟,花鳶已然意識到這是什麼意思,將要發生什麼,於是又一聲嗤笑,轉過頭去,掩飾羞澀,不去看面前的人。
心裡卻無懼無怕,亦不悔,只是怪道,這麼個人,聰明一世,竟然從未想過,她是願意的?
如果不是那一晚,在驚雷暴雨的馬車上,他把持住自己一心救她;
如果不是那一日,他拖著昏迷的她在藥性極強的笸籮草裡艱難跪行;
如果不是那一次,青石橋下流水緩緩,他惡形惡狀的吻她;
如果不是這麼多年,他一直在她身旁,從不離棄,只有彼此——
她又怎麼會愛上他?
——是的,我愛你,因此……我願陪你走下去,你要名動山河,我就金刀闊馬,跟你一起掙出一分天下,你要清風化雨,我就收起爪牙,合著你笑語長歌,盪舟五湖,就算天地寂寞,人間孤愁,總也不會讓你在轉身之際,看不到我一直在你身邊……
因為只有我知道,你害怕孤單……
花鳶尚在恍惚,沈青愁就已用微微顫抖的指尖,解了她的衣衫,然後抓起狠狠的扯下向外一拋。
紅裳飛起,鋪天蓋地,那般決絕,便是不留餘地。
不留餘地,不求回應,孤注一擲,不給任何可以拒絕的機會。
——我愛你,所以只敢索取,不敢奢望回答。
因為我知道,很快你就不能再信任我,而你離去之後,那時,我還能用什麼來牽絆你?
……如果不能相愛,就只好用恨來相連,好過於……成了不相干的路人。
最讓人傷心的,其實不是被你傷心,而是若有一日,華燈初上,你我相逢在人群裡,你只是淡淡一笑,交身而過……
我多麼害怕……
油燈吊在艙頂,隨著波濤微微搖盪,光影晃動。
花鳶袍裙被剝去,裡衫大開,沈青愁下肢壓著她的腿,上身臥在一側,斂著呼吸,以涼涼的指尖順著她胸脯的形狀勾勒,逐而在肚兜的繫帶上一點,帶子斷開。
且不慌掀去最後一層薄薄的阻擋,反而俯下頭去,以舌尖順著剛剛手指的路線勾畫,溼潤了絲綢制的肚兜。
頂端上溫熱的感覺在他唇齒離去之後,很快在空氣中轉變成冰涼溼漉的觸感,貼著她最敏感的地方,令感覺尤為清晰,讓她抽了口冷氣。
花鳶極力的掙扎,被縛住的手腕不斷的拉扯,為了制止她沒有意義的反抗,沈青愁將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承受了他的壓力,花鳶的呼吸便開始變得急促,緊實纖細的腰肢被握進他的雙掌,任其揉掐,他則低著頭沿著胸部輾轉反側,吞吐,舔撫,啃咬,幾近痴狂。
微痛飽脹又麻的感覺使得花鳶體內的情…欲被挑起,她腦袋向後仰,尖尖的下顎,不由自主的抬起,身子欲迎還拒,興奮得戰慄,發抖,體內裡湧動著什麼欲噴薄呼嘯而出的東西,可越是亢奮,就越是不禁想要掙扎,反抗,於是手腕越絞越緊,勒紅了她腕上的面板。
沈青愁突然想起什麼,抬起頭,板起她的肩膀,將她翻轉過來。
因為手腕被扯到,她一痛,輕哼了出來。
而此刻,沈青愁則更專注於她後背的那一抹風情。
但見她微微抬起肩背,黑髮流散,肩膀拱起,美好的弧線一直通向彎曲的腰肢,低垂的脖子則宛若汲水的天鵝一般優美,而那一副何其張揚何其香豔的鳶花圖,襯在這樣的後背上,一筆一畫,美得勾魂奪魄。
震翅欲飛,撕風破空——
鳶戾長空!
熱,像火,肌膚從裡到外燒著一把火。
冷,如冰,指尖彷彿凝聚著寒冰。
這是一場,火與冰在纏鬥。
花鳶咬著嘴唇堅持著,直到沈青愁開始瘋狂的啃咬她的後背。
一邊痛,一邊快,不痛不快,如何能痛快!
他的手,如冰冷狡猾的毒蛇,一隻已經攀至她胸前,另一隻向著她的裙底而去……
他的腳,則抵在她的雙腿之間,強勢的不讓她合攏。
她的溫潤敏感無處逃避,不由弓起身子,隨著他的撩撥深入戰慄不已,終於忍不住呻吟出來,而這幾乎是潰敗千里一般的喘息呻吟,激發了沈青愁更加的肆虐無忌。
“青……愁……”花鳶喘息著,眼神迷離,揚起下顎,輕呼。
沈青愁抬起頭,目光殘留著決絕的兇狠,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