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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然——

他止住了,翻身欲壓在花鳶身上,花鳶橫眉,抬腳一踹。

沈青愁出手,擋開那一腳,俯身繼續壓。

花鳶果斷出拳,一拳朝沈青愁的鼻樑上打去,沈青愁只好側身躲避,用另一隻手截住她的拳頭,與此同時,收回另一隻手,改用腳壓在她不安分的腿上,而那隻騰空了的手,就正好制住了她欲襲來的另一隻手。

這下子,兩個人徹底糾結在了一起,動彈不得。

“我還有一隻腿可以動!”花鳶威脅道:“我要踢斷你的腿,踢爛你的屁股!”

沈青愁聞言,挑了挑眉毛,身子挪了挪,把她那隻據說還能動的腿,徹底壓實了。

“……”花鳶飲恨,先發制人才是正道,威脅神馬的,實在是浮雲,正在懊惱,耳邊又聽到沈青愁的聲音。

因著一番糾結,兩個人貼得比剛才更近了,沈青愁眯著眼,湊過來攏在她耳邊,輕聲道:“……所為的也不是一樁一件,只是諸事積壓,累了,倦了……回想這幾年卯足心思,突然目的達到了,反而更患得患失……今夜夜太美,酒太香,竟然心裡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天地蒼茫,風雲莫測,也許有一天,到手的浮華全都會失去,也就罷了,橫豎只是外物,只怕最讓我傷心的人是你……”原來,他是在解釋她剛才的問題。

今晚他異常惆悵,花鳶的心一直懸著,此番聽了他的話,總算安下心來,原來是多愁善感。

人都有七情六慾,所以是人都會多愁善感,沈青愁也是人,也許今晚,他便難得的多愁善感了。

“為什麼我會傷你心?”

“呵,我如何知道?也許是猛然間發現當年的小丫頭已經長大了,都有人求親了,才驚覺,我並不能一直拘著你在身邊,可是已經習慣了這樣,若是你不在,我的日子如何過?”

說話的時候,他嘴裡的氣息,撩撥得花鳶耳朵又麻又癢,半邊身子動都酥了,雖然面紅耳赤,心悸慌亂,可感覺也不能說是難受,甚至……有些舒服……

正暈暈乎乎,不防沈青愁輕輕咬了她的耳朵一下,這下她忍不住身子一顫,抽了口氣,腦袋裡面像炸開了一樣。

趁著她好容易分神,沈青愁扭過頭來,吻在花鳶唇上。

兩個人都是酒氣上來,又都是風華正茂血氣方剛的年華,一番唇齒交接,立即勾動天雷地火。

激吻,如暴雨。

雖是吻,近乎於撕咬,纏綿中不約而同來著一股狠勁。

就像愛,是烈酒,是烈火,你要灌醉我,而我要燒死你。

激吻中,沈青愁突地睜開眼,眯起狹長的雙目,將花鳶已經軟下來的手攏在一起,然後輕輕的抽出她腰帶間的天蠶絲帶。

天蠶絲帶,花鳶自小一直帶著,用它打過花繩,編過腕帶,捆過東西,殺過人勒過脖子,她藏在哪裡,他一直是知道的。

而這一次,他則是用它發揮從未開發過的妙用。

花鳶驚覺不對,睜開眼,使勁的抽回綁在一起的雙手,叱道:“你幹什麼?”

沈青愁卻已經化去了剛剛的纏綿悱惻,冷笑著將天蠶絲帶的另一端系在船的擋板上,道:“你說呢?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永遠甩不開他?”

說著挑起花鳶的下顎,一寸一寸輕軟的從她的臉龐嗅到頸彎,鼻尖若有若無的在她肌膚上劃過,就像輕風拂過水麵,淡若無痕,最後停在耳際,涼涼的道:“也許你是喜歡我的,也許只是習慣了我,可是我已經不想探究了,我不在乎你愛不愛我,不在乎你願不願意,也受夠了試探,就和以前一樣,如果我決定出手,就不會給人留下後路,也不會容你再反悔。”

“呵”太癢了,花鳶擺了擺頭,嗤笑道:“果真是你的作風,可是——”

她那一笑,迷離的眼神,燻紅的臉龐,流散的黑髮,很有些慵懶嫵媚,她道:“上一次臨陣退縮的人是你,可不是我,你忘了?”

上一次在青閣,他在她背上畫下最後一筆,情難自制,最後情怯的人可是他自己。

“那麼這一次,你確定你可以?還是回去再讓我燉一盅銀耳青蛙童子雞給你補身?”果然是不怕死,這會兒居然還敢撩撥。

沈青愁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罕有的紅暈,轉瞬即逝,冷笑,道:“其實我對很多事都有一種天賦……”

他說著,撐起身子,開啟船底的隔板,從裡面拉出一件黑色裘皮披風,夜裡本是留著晚上困了當被褥蓋,如今取了來,托起她鋪墊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