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琬鼻尖冒汗,一把拉住她:“你別胡來,這事兒大理寺肯定會查清楚的,娘已經很擔心了,你不要再跟著瞎胡鬧。”
“我是說如果!”姜琰挑眉道,“我現在自然不會如何的。”
“好,你陪著娘,我去找乾孃商量一下。”姜琬叮囑。
姜琰點點頭。
兩家離得不遠,就隔了一道巷子,姜琬走過去,只要半盞茶功夫。
因在這裡住過了,下人們還是當她主子,也不曾攔著通報,姜琬很快就行到了堂屋,不料見蕭耀也在這裡,正跟謝氏說話。
“阿琬,你不用擔心。”謝氏忙安慰她,“阿耀正跟我說呢。”
“表哥。”她看向蕭耀,“定王殿下如何了?”
“仍昏迷不醒,不過父皇並不信是姜大夫所為,只是那藥確實有問題,故而命人徹查,只能暫時委屈姜大夫了。”蕭耀語氣很輕鬆,似乎胸有成竹。
姜琬立時沒那麼擔心了。
蕭耀站起來道:“我與姨母要說的已經說完了,你在這裡坐一會兒。”
“你要走了?”姜琬驚訝。
“怎麼也得查出來吧,我當然不能幹等著大理寺。”
“表哥,”她送他到門口,低聲道,“這些人針對父親,想必是不想讓我嫁給你,皇上賜婚,因我父親醫治好定王,這回定王偏偏又與父親有關,這是始於父親,終於父親……”
她已經明白了那背後之人的意圖。
蕭耀抬手輕觸她的臉:“不管如何,我一定會娶你,姜大夫也不會有事。”
他神色十分的堅定,姜琬主動握住他的手:“我相信你,表哥……不管如何,我也一定會嫁給你。”那人非要阻撓,她就非得奪去那人的一切。
惹到她就罷了,居然還要陷害父親!
她深呼吸了口氣:“你最好查查莫家。”
蕭耀眸光一動,應道:“好。”他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你不必擔心,我若是今日得了什麼訊息,晚上來找你。”
姜琬叮囑道:“你小心些。”
他微微一笑,鬆開手。
姜琬走回堂屋。
蕭耀看著她背影,臉色瞬時變得十分的冷厲,他原本以為保護好姜琬,這婚事就能順利了,結果姜保真竟出了事,這是他不能容忍的疏忽。
蕭耀大步走出去。
來到衛凌所在的兵馬司衙門,他徑直道:“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鬧出這麼大動靜,未來楚王的岳父……我如何不知?且不說你已經叫榮起告知,”衛凌道,“我去問過守門的兵士了,今日出入城門是否有可疑之人。”
“有嗎?”
“暫時還沒有,子玉仍在調查。”
“沒有?”蕭耀挑眉,“那人肯定是尾隨姜大夫的,不然怎麼能在他藥箱裡做手腳。”
姜保真一到大理寺就想起藥箱中途離手的事情,可他想不起來送還藥箱的人是何模樣,因那人低著頭,還給他藥箱之後立刻就走了。
“或者是早就潛伏在寒月寺呢?”衛凌看一眼蕭耀,知道他關心則亂,這節骨眼上出了此事,生怕皇上收回成命,“我已經叫人去寒月寺查問那些沙彌。”
蕭耀沉默,半響道:“賜婚是五日之前的事情,我懷疑此計就是在這幾日定下的,不然不會拖到今日。如此倉促,不信沒有一點疏漏……那人要尾隨姜大夫,必然在姜家門口露過面,又要買,”他頓一頓,“姜大夫說他的藥材裡被混入了一種叫天枯草的粉末,此草有毒性,對體質虛弱者有很大傷害,引起心衰……”
“榮起。”他突然喝道,“你把京都藥鋪的掌櫃都抓來,但凡買過天枯草者,畫下畫像。另外,叫道生問一問暗衛,把近日在姜家門口徘徊過的人,記得面相的都畫下來,還有去大理寺問一下,姜大夫今日在寒月寺前去過什麼地方,看看有沒人留意到異常。”
榮起得令,疾步而去。
衛凌道:“倘若寒月寺也有看到的人,一對比,那人應該跑不了。”
兩人正說著,子玉在門口道:“公子,有線索了。”
“進來。”
子玉應聲,稟告道:“有位兵士說,姜大夫出城時,他見到有個人也差不多時間出了城,而姜大夫被押回來時,沒多久,那人也回城了。”
“誰?”蕭耀與衛凌幾乎同時發話。
“王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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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末,接近子時,傅英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