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刑部大牢去住幾日。”
“喲,這是誰啊,好威風!”一道閒閒的聲音傳了過來,威國公府眾人抬頭一看,見來者頭戴累金絲王冠,身著銀白錯金線江牙海水團龍王服,他不是晉王趙天翼又是哪個。
趙天翼原回府路過敬義堂,聽王府家丁說敬義堂有人鬧事,那人還是威國公。趙天翼盡知道黃大夫的義舉,他一直挺欽佩黃大夫的,便落了轎,步行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也好給黃大夫解圍。
威國公看到晉王,心裡的悶氣便不打一處來,可是他的身份遠在趙天翼之下,又不得不上前來給趙天翼見禮,便是威國公夫人再回避也來不及了,只好也上前行禮。
晉王趙天翼雙手微抬,皺眉問道:“威國公,你怎麼在這裡,府上有人生病了麼?”
威國公面上微紅的說道:“下官帶著家人到伏威將軍府吃年酒,犬子郭誠斷了兩根肋骨,特來尋大夫看診。”
威國公這話說的有技巧,他沒有明說,卻已經將郭誠肋骨折斷的事情栽到了伏威將軍府的身上。
晉王此時還不知道在伏威將軍府發生的事情,可是他知道郭誠是個什麼東西,暗想道:“必是郭誠這王八蛋欲行不軌,才招來禍端。”
“哦,郭二公子的肋骨斷了,這可了不得,黃大夫,郭二公子的情況如何啊?”趙天翼單刀直入的問道。
黃大夫有一說一,很誠實的說道:“回王爺的話,郭二公子精神氣血都已經消耗殆盡,他的身體無法承受任何藥材,小人醫術不精,無法救治郭二公子,正因小人不願耽誤郭二公子治病的時機,威國公爺又不肯答應,便僵在了這裡。”
趙天翼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威國公,這便是你的不對了,人黃大夫說了他治不了郭二公子,你何必強求,還不快些另請高明,免得耽誤了郭二公子的病情,聽說郭二公子下個月就要成親,府上可得抓緊給他瞧病了,要不然到時候可是會讓人取笑的。”
威國公被趙天翼刺的說不出話來,明明趙天翼的話裡透著譏諷之意,他卻偏偏無法發作,只得尷尬應道:“王爺所言極是,下官這就著人請太醫。”要說威國公也夠倒黴的,一日之間傅城垣和趙天翼這對郎舅訓了兩回,還都訓的他有口難言,這個年過的,威國公就沒有一天順心過。
有了趙天翼的干涉,威國公也沒法子再逼著黃大夫給郭誠治病,一行人忙忙走了。黃大夫走到趙天翼面前長躬到地,趕緊說道:“謝王爺為草民解圍。”
趙天翼笑道:“黃大夫言重了,不過小王建議黃大夫最好出京避一陣子,也免得多生事端。”
黃大夫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唉,真是無妄之禍,小人只想本本分分的做個好大夫,卻……”
趙天翼笑道:“其實黃大夫醫術高超,何不去考太醫呢,若是黃大夫有心,小王可以舉薦你。”
黃大夫搖頭笑道:“多謝王爺的好意,小人素來過慣了閒雲野鶴的日子,若真做了御醫,便沒法子為這些窮苦之人看病了。再者說,小人都已經是抱孫子的人了,於名利早就看穿,不想了!”
趙天翼笑道:“也罷,人個有志不可強求,黃大夫,日後若有為難之處,便到晉王府來找小王,小王多少能幫上些忙的。”
黃大夫笑道:“那小人便先謝過王爺了。”
趙天翼笑笑,命家人奉上一百兩銀子,笑著說道:“今天冬天特別冷,這是小王的一點心意,黃大夫拿去,買些藥材救濟百姓吧。”
黃大夫也不推辭,只道了謝收下銀子,他常年施醫贈藥的,手頭上並不很寬裕,趙天翼給的銀子正好能派上用場。黃大夫正準備架上大鍋煮生薑羊肉湯,讓過往的貧苦百姓都能一碗,也好暖暖身子。
趙天翼看著黃大夫收下銀子,方才回轎中坐定,起轎回晉王府了。黃大夫看著轎子遠去,點頭嘆道:“這晉王爺倒是位難得的好王爺啊,心裡還裝著百姓。”
再說威國公先派了郭信去請吳太醫,大年節裡的,太醫也要過年,而且這位吳太醫又是太后極為相信的,因此威國公請他,不能只派個下人,必須得有郭信親自登門求醫才行。威國公他們回到威國公府之時,郭信也把吳太醫請來了。
吳太醫一看郭誠的樣子,先就倒抽了一口涼氣,上回來給郭誠看病,郭誠只是印堂發青,面色黯淡,可是這一回郭誠是印堂發黑面色潮紅,竟然透著一股子迴光返照的意思。吳太醫心中暗自吃驚,他納悶的想道:“不能這樣啊,我那藥雖然藥效慢,可是固本培元也是極有效的,就算不會讓郭二公子痊癒,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