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將沒想到劉闖會突然動手,一下子被抽翻馬下。
“不知死活的東西,某家堂堂大漢皇叔,乃天子所封。
你又算什麼東西,竟敢在這裡辱罵?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說幽州,便是整個河北,也都是我大漢江山。今我奉天子之命令幽州牧,你竟敢在這裡開口辱罵,莫非是有心謀逆不成?爾等給我讓開,若不然的話,便是某家大開殺戒,哪個敢來攔我?”
“你敢動手?”
那袁將爬起來,驚怒不已,手指劉闖道:“爾一賊子,焉敢在此動手?”
話音未落,耳邊就聽倉啷一聲繃簧響,劉闖拔劍出鞘,一劍便把這袁將劈翻在地。
“再不讓開。格殺勿論。”
劉闖咬著牙。一字一頓的低聲喊喝。
另一邊。三百飛雄偉在李逸風率領下,倉啷啷拔出長刀。
雪亮的長刀在日光照耀下,泛著一絲絲冷意……原本群情激奮的難民見此狀況,頓時閉上嘴巴。
眼前這位,可不是等閒之人。
人家是大漢皇叔,這江山還是大漢的江山,人家奪了幽州也算不得事,連天子都封他為幽州牧。
有那聰明人。便反應過來。
這隊袁軍好端端阻攔劉皇叔的去路,恐怕是居心叵測。
戰車上,董俷縱身跳下來,手持雙槌便跑到了劉闖的馬前。
“叔父,我來了。”
“阿醜,且退下……我倒要看看,誰敢對我動手。”
劉闖說著話,向後伸手。
武安國匆匆忙上前,把那杆盤龍八音椎遞給劉闖……就見劉闖大椎在手中一振,八音殳頓時八音齊鳴。
飛熊衛更齊刷刷縱馬向前三步。長刀和系在手臂上的圓盾交集,發出鐺鐺鐺整齊的聲響。
“再不讓路。格殺勿論。”
雖只三百人,卻透出千軍萬馬也無法比擬的雄渾之氣。
莫說那些普通百姓,就是城門外的袁軍,也都一個個臉色蒼白如紙,膽戰心驚。
“住手,住手!”
就在這時候,從城中傳來一聲高喊。
逢紀帶著一隊人馬,匆匆趕到城門外,見兩邊劍拔弩張的模樣,他也是吃了一驚,連忙上前阻止。
“皇叔,你這是……”
“有人不想我入城,有人不希望我與三公子合作。
元圖先生,這些人莫非是你派來阻攔於我?”
逢紀一怔,連忙擺手道:“皇叔這是哪裡話來?我又怎會阻止你入城?”
說完,他便轉過身,看了一眼那血泊中袁將的屍體,旋即對那些袁軍喝罵道:“爾等怎敢在此阻攔皇叔入城?還不與我讓開。”
“不能讓開!”
逢紀話音未落,就見沮宗帶著一隊兵馬從城中出來,大聲道:“三公子命我為城門校尉,自當守衛鄴城安慰。是我下令,不許兵馬隨意進入,他劉闖雖是皇叔,就可以肆意妄為不成?
元圖先生你受三公子重託,坐鎮鄴城。
今見自家兒郎被人所殺卻毫不在意,還要讓那賊人入城,是何道理?你這樣做,就不怕寒了將士們的心嗎?”
逢紀沒想到,這沮宗竟然如此說話,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劉闖也沒有想到,才短短一個月的功夫,情況就變得如此複雜。沮宗這是直接把他放在了袁氏軍隊的對立面。逢紀受命坐鎮鄴城,卻好像已失去了控制,連沮宗都敢當眾頂撞於他。
這情況,還真是有些麻煩。
不過,劉闖卻沒有插嘴,而是靜靜看著沮宗。
逢紀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袁劉抗曹,乃三公子早就已經定下的決策,任何人不得違背。
劉皇叔趕來商議事情,也是為大局考量。
沮仲與,你為一己之私,卻置大義而不顧,莫不是要背叛大將軍嗎?”
沮宗臉色一變,“沮某,自無意背叛大將軍。”
“那還不與我讓開。”
逢紀畢竟是久居鄴城,更是袁尚的親信。
他這一發怒,便是沮宗也不敢觸其鋒芒,咬咬牙一擺手,命袁軍將士讓出一條通路。
表面上看去,是逢紀佔了上風。
但是從袁軍士卒眼中流露出的敵視,劉闖卻知道,勢態恐怕已經失去了控制。不過,他並不害怕,而是跟著逢紀一同進入鄴城城門。兩人並轡而行,直奔驛館。在往驛館的路上,劉闖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