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件事情,我會再查清楚地,太守大人請回吧。”看著眼前哭天搶地的蔡忠和侍劍,呂布還能說什麼呢?如果問兩人蔡琰的訊息,兩人一定會說是被賊人搶走的,那樣呂布不就是徃自己臉上抹黑麼,於是只好做出息事寧人的架勢。
“呵呵,中郎將大人,這件事情就有勞中郎將大人了。此事雖然發生在河內,奈何我們河內人手有限,實在解決不了這樣的大事情,有中郎將大人接手,自然最好了。只是蔡琰小姐的安慰關係重大,希望將軍有了線索之後,通知下官,下官一定鼎力相助,將那些個賊人繩之以法。”看見呂布沒有辦法再為難自己,張暈也藉機發揮了一下,誰讓呂布一上來就沒有給張暈好臉色呢。不過張暈不是糊塗的人,既然呂布來了河內就沒有白來的道理,臨走時還不忘給呂布留下了一份禮單。“大人初來本地,在下身為地主,這些土特產,還請大人笑納,嚐嚐鮮。”說著張暈就將一張禮單,遞給了站在呂布旁邊的典韋。典韋回頭望了望呂布,見呂布沒有什麼表示,就伸手將禮單收了過來。這自然也是官場的潛規則。
“公子,這張暈送的禮不少啊。”等張暈出了門,典韋看了一眼禮單,對呂布說道。
“他應該備一份大禮。”呂布含糊的說了一句,又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蔡忠和侍琴道:“帶他們兩個去見小姐。”說完呂布便轉身離開了。只有高順站在那裡一直沒有說話,見呂布離開也跟了上去。
“將軍,你覺得這張暈是什麼意思。”見周圍沒有人,高順便向呂布問道。
“你是懷疑那張暈不懷好意吧?”見高順相問,呂布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錯,那張暈不過一個小小的太守,將軍伸手就能捏死他。可是他居然用這兩個人來堵將軍的嘴,讓將軍不得不放棄追查綠柳莊的事情。看來那張暈一定是和衛家有什麼勾結,不然也不敢忤逆將軍的意思。”高順有些不放心的提醒呂布道。
“這樣不是正好麼。”呂布雙眼微眯,淡淡的說道。
“這樣正好麼?小將怎麼沒有看出來?”高順本來是要提醒呂布防著點張暈的,卻沒有想到呂布說出這樣的話,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哼,琰兒不是說讓我放過衛家麼,這樣一來正好可以隨了琰兒的願。”呂布回答道。
“這個?可是將軍這樣一來,你怎麼向綠柳莊死去的兄弟們交代?”高順不免又疑惑道。
“你不是說了麼,衛家要和張暈合作對付我麼?我正好借這個機會,將衛家和張暈連根拔起。”呂布雙目一寒,冷冷的說道。
“原來,將軍已經都打算好了。”看見呂布的表情,高順心中一驚,眼前這個算計深刻的呂布,還是以前那個呂布麼?高順有些疑惑了。
“高順,你說蔡邕先生名滿天下,學者無雙,他的智計比之張良如何?”見高順眼中露出疑惑,呂布拍了拍高順的肩膀問道。
“這個在下不知,我是在比不出張良和蔡先生之間的優劣。”高順略一思考答道。
“呵呵,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善良的一面,也有自己邪惡的一面,關鍵在於,是不是能將自己的善良和邪惡用對了地方。我呂布做事對敵人毫不手軟,對兄弟卻也要重情重義。他們既然選擇了做我的敵人,那就必須付出代價。”說完呂布走向了內堂,忙乎了一天,呂布也要休息了。
而此時,高順卻留在了原地沒有走開,高順還在回味呂布的話,呂布對於敵人的殘暴和毫不手軟,高順已經深深地體會到了,不論是在幷州還是在雍州,和呂布敵對的外族,遭受的就是呂布最為殘酷的屠殺,對是屠殺,毫不留情的屠殺。至於呂布的情義,也是在這些屠殺之中表現出來的,因為剪除外族的羽翼,本來就是在為漢人的生存,打掃空間。
蔡忠和侍琴兩人被士兵第一時間帶到了蔡琰的身邊。雖然這兩個人在最關鍵的時候,都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甚至對呂布和呂布身邊的人造成了傷害,但是這一切呂布都可以既往不咎,並不是因為他們和蔡琰親近,而是因為他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蔡琰,都是源於對蔡琰的忠心。而這樣忠心得人,即使好心辦了壞事,在呂布看來也是應該原諒的。
“小姐你還好麼?你怎麼會在這裡?”看見蔡琰,侍劍一下子撲了上去,雖然兩個人分別的時間很有限,但就是這有限的時間,讓兩人認識到了彼此之間的羈絆有多麼的深厚。
“說來話長,還是說說你吧,侍劍說你自己走了,我很擔心你呢?”看見侍琴回來,蔡琰也終於是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