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做一個正室,就心性來說,她就是我一直寵著的小女孩。
看著她抽*動的肩膀,我歉疚的說道:“剛才對不起了。”
小夏不理,依然哭著。
我抱著她的肩膀,把她掰了過來:“別哭了……哪有這樣嚎啕大哭的武士啊”
她這才止住了哭聲,卻依然抽噎著:“殿下從沒打過我們……可是,為了菜菜,問都不問清楚就是一下……妾身就這麼不如她嗎?”
“不是這麼比較的,”我幫她擦了擦淚,“菜菜身上的責任太重了,她如果真的出家,整個家裡都要亂一陣……我現在已經遇到了麻煩,你就體諒一下如何?”
“是。”聽我說得嚴重,小夏連忙答應著,還自己用衣袖抹了抹眼淚。
“你啊……”看她這個樣子,我忍不住有點心酸。想了想,我解下腰間的海月,遞給了她:“這個交給你吧”
小夏睜大了眼睛:“這不是殿下的佩刀嗎?還是家中的家寶,怎麼能交給妾身?”
“因為大殿賞賜了我另外一把名刀。為了大殿的心意,我只能佩那一把了。海月就交給你保管吧,反正很早以前你就佩過。”我解釋說。
“是”小夏激動的抱著海月,大聲保證道,“妾身一定用性命來保護殿下的家寶”
“說這麼嚴重做什麼啊”我笑著拍了拍她臉上剛才捱打的地方,“那麼我先去了。”
——正廳裡還有一個啊。
回到正廳,菜菜果然已經換回了平時的裝束。一旁的石谷賴辰正在勸說她,但是顯然效果不明顯,菜菜依然是非常茫然。
我知道,這時候還是我來勸她比較有效,畢竟她的心結在我這裡。
她一定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自己是不是讓出位置比較合適?”“是不是要出家向殿下和寶心院交待?”之類。
果然,一看到我,她就愧疚的低下了頭。
“菜菜,”我坐到了她面前,“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講故事?”不僅是菜菜,連石谷賴辰都奇怪的望著我。
我沒有理他們,自顧自的講了下去:
“從前,某個城下町裡住著一對夫妻。一個在作坊裡做工,一個負責操持家務,日子過得非常貧苦。但是,丈夫實際上是某個武家的後代,手中有一把名刀;而妻子嫁過來時,她的母親送了她一尊祖傳的小金佛作為陪嫁。名刀和金佛,是這個家庭裡的兩樣珍寶,也是夫妻倆各自的驕傲。
“後來他們有了另一個珍寶,就是他們的孩子。可是,這樣一來,本來就可以支援的家境就捉襟見肘了。為了讓孩子健康長大,丈夫就盤算著,是不是該把名刀賣掉呢,那樣的話,家裡就能寬裕一些。可是妻子堅決不同意,說名刀是家中的家寶,怎麼能夠賣掉呢。丈夫聽妻子這麼說,就暫時放棄了打算。
“可是過了兩個月,他們的孩子病了,這下就將夫妻倆逼到了絕境。於是丈夫重新提起了賣刀的事。他對妻子說,雖然我是名門的後代,可是到了現在,家境已經沒落了,自己也早已失去了武士的身份,只能在作坊裡當僱工,名刀對於我來說,已經失去了價值,所以現在就拿去賣掉,換錢替孩子治病吧
“結果妻子依然反對。可是丈夫這次不打算聽了。第二天上工時,他偷偷的帶走了名刀,然後換了幾十貫錢。回家後,他把錢放到妻子面前,說,這下有錢替孩子治病了。
“妻子看到錢,立刻就傷心的哭了起來。丈夫連忙安慰她,咱們還有小金佛啊,那也可以當做家寶啊他這麼一說,妻子卻哭得更加厲害,還指了牆邊的桌子。丈夫一看,那裡同樣放著幾十貫錢,原來,妻子為了打消丈夫賣刀的打算,已經把自己的小金佛賣了出去……”
“啊”聽到這裡,菜菜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還真是可憐,”石谷賴辰嘆息著,“丈夫和妻子都希望保住對方的家寶,甘願自己做出犧牲,可是結果卻都失去了。”
“現在就是這樣啊”我認真的看著菜菜,“我已經燒掉了菩提寺,所以我不希望你再作什麼犧牲。對於我來說,你比菩提寺更加重要。”
“可是妾身一直幫不了殿下什麼。”菜菜低下了頭。
“誰說的?你和於加,都幫了很大的忙啊雖然平時看不出來,可是正因為習以為常,所以才是極為重要,並且不可或缺的啊……就像那次於加生景三郎,一時不能理事,結果遇見一點突發事情,侍女們就手足無措了,整個城裡都亂了好一陣。”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