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看得百合險些沒能忍住,笑出了聲來。
“這……”劉氏在聽到沈騰文說沒有跟自己大女兒定親時。焦急得差點兒喊出聲來了,只是隨後她就聽到了沈騰文要向段桂蘭提親的訊息,她一下子就呆住了,回過神來之後,劉氏不由有些意動。
事情發展到現在,段桂蘭名聲肯定已經毀了,她穿著一件**的**回來,沈騰文看樣子情景和她差不多,更何況她去妓院裡鬧過,經這畫春坊的婦人一宣傳。街坊鄰居都知道了。這事兒壓不下去。
段桂蘭的名聲在淮城這一帶並不大好聽,因為她的緣故,百合哪怕模樣再好,性情再柔順。到如今也根本嫁不出去。段桂蘭現在這一鬧。名聲更差。她長得也不好看,往後誰肯娶她?若是沈騰文願意娶她,那這事兒便成了。
首先若沈騰文當真肯負這個責。段桂蘭去妓院的行為便不再是小姨子去抓未來姐夫的奸了,而是未婚妻去查未婚夫的行蹤,雖然也不見得名聲那樣好聽,可總歸要比前者好許多。再者百合與沈家的婚事雖然已經口頭約下了,可對外只說是段家娘子,至於哪個娘子,只要自己跟段家都一口咬定是小女兒,諒旁人就是再說嘴,也最多背地裡嚼嚼舌根。
小女兒若是一旦出了嫁,大女兒模樣長得比她好,往後要再挑人,可比段桂蘭容易多了。
這一刻劉氏哪怕明知對不起百合,可她仍是希望一碗水端平,百合現在嫁不了沈騰文,但她以後還有機會,她長得貌美,性情又比段桂蘭柔順,只要沒了這個闖禍的丫頭,百合肯定還能尋到看她中意的。大不了以後在段桂蘭出嫁之後,自己對百合多關心幾分,免得她說自己不公平了。
想到這兒,劉氏雖然有些歉疚,但仍強忍住了內心的心虛感,不敢再去看百合,對於沈騰文這話也不出聲,採取了預設的姿勢。
“喲,倒當真是看了一場好戲。”那畫春坊的婦人沒想到事態急轉直下,落得了這樣一個結局。
哪怕這婦人再是心狠手辣,此時看百合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幾分同情之色了:“當真是綠豆配王八,看對了眼了。有好端端貌美如花的姑娘不要,偏生有些人就是賤,看中那塘裡的爛泥。”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婦人之見,頭髮長,見識短!你如何知道,這是塘裡的爛泥,還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一旦確認了身份,沈騰文再看段桂蘭時,便充滿心疼了,聽到**話裡含諷,便忍不住回了她一句:“有些人表面不好看,可卻總比那外表美貌,卻心如蛇蠍的美人兒要好得多了,媽媽只做迎來送往的皮肉生意,看的都是戲場中的人,果然看人只知皮相,就如那狗眼,看人總是低的。”
沈騰文這話說得**臉色變了,還沒來得及開口,沈騰文不睬她了,轉頭盯著百合看:
“段大娘子,我沒說錯吧?”
“如果郎君不看狗,又怎麼知道狗在看你?沈郎君,不知我這話又有沒有說錯?”百合見他譏諷完還要來自己這裡找存在感,勾了勾嘴角,又拿這話回他,卻見沈騰文先是臉色一變,緊接著大笑出聲:“好,好,好,好一張利嘴,我倒是甘拜下風了!幸虧蒼天得眼,能讓沈某在此時看清娘子真面目,否則真如母親所說,一生毀矣。”他這話無形中便相當於是變相的當著眾人的面承認自己之前曾與百合險些定下婚約,自己卻看她不上,如今另謀良緣罷了。
百合聽他這話,眯了眯眼睛:“彼此彼此。”
沈騰文冷哼了一聲:
“今日這事兒,說來與段大娘子也脫不得干係,如今為何畫春坊的春娘找上門來,只餘二孃捱打,大娘子卻毫髮無傷?”
他說著說著,竟將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來了,百合聽得好笑,眉頭皺了皺:“跟我有何關係?”她敢肯定,自己之前行事,絕對不可能會有人懷疑到她身上。
沒有人會想到段家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大娘子會武功,並且武功強到足以能毀掉一座畫坊的。
只是沈騰文這話卻是空穴不來風,百合眉頭皺了皺,劉氏也滿臉的驚疑。
眾人被他這話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間,沈騰文聽到百合矢口否認,說是此事與她全無關係,心中不免更加看她不起,認為她簡直就是一個敢做而不敢當的小人。可惜段桂蘭年紀幼小被她所騙,如今被畫春坊的嬤嬤打得臉都快變了形,百合卻依舊是好端端的。
同為至親姐妹,可這段大娘子良心卻實在是壞得很。沈騰文心裡厭煩,臉上便展現出了幾分:
“到了這會兒,段大娘子還不認麼?以為你的行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