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好像屋裡都透著一股安定詳和的氣氛,不是以前那種冷清潮溼的,張洪義看到她極好的睡姿,不知怎麼的,就想起當日葉二說過的,自己一生為賤籍,連累著她也要跟自己入了賤籍的話來。
說實話,他要如何活法,他並沒有想過,在貴人眼中,他如爛泥一般,市井裡普通小百姓怕他,貴人看不起他,他不以為意,什麼樣的名利地位,有自己隨心所欲的活著更加重要的?可是現在多了她,張洪義不得不去想了。
什麼叫喜歡他不懂,他不明白書裡所說的文人雅士如何風流如何與佳人情話,那些戲文中所說的情情愛愛他真不懂,他要的並不多,以前他只想要有個媳婦兒,可以傳宗接代。
可現在的他好像回不到過去了,那會兒抱這個別人眼中的快死的人回來時,人家嘲笑他傻了,他那時真的只是想要個女人罷了,隨便哪一個都是可以的,只要人家願意嫁給他,願意給他生娃。
但現在好像不是隨便哪個女人都行了,甚至哪怕百合還不想嫁給他,可他卻又並不像之前那樣著急了,甚至兩人一起這麼久,他還沒有想過子嗣的事兒,他好像變了許多,可到底哪兒變了,他又說不出來。張洪義有些煩躁的翻了翻身,可動作又小心翼翼的,深怕將她吵醒了。他不懂情啊愛的,興許比不過那些有學文的人,可以用話將自己的感情形容出來,只是他知道,自已淪入賤籍了不可怕,但他不想百合也跟著他一樣,遭人嘲笑遭人糟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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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蓋世英雄(十九)
百合出身與自己不一樣,她是被人千嬌萬寵養大的,嫁給自己肯定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難道以後要讓人嘲笑她,說她嫁給了一個劊子手嗎?她原本是候府的千金大小姐,現在卻窩在自己這兩間破草棚中,每日為自己煮飯洗碗的,看得出來她的手,以前十指就不是那沾陽春水的,現在卻要做這些,她卻半點兒怨言也沒有,現今這樣的情況已經很難堪了,以後自己真當了劊子手,她若出門,人家看她的目光,她能忍得了嗎?
現在自己出門能將她鎖在屋中,可是張洪義不免想到當初她才到自己家時,那會兒的她還不像現在這樣兇悍潑辣,哭哭啼啼的問他,是不是要將她鎖在屋裡了。
原本他是一片好心,只是害怕她遭**害了,可是想到她說的那句:“我跟坐監一樣了。”
此時那話言猶在耳,她說時無心,自己聽著卻是有意了。
不能一輩子將她鎖在屋裡,她不應該被這樣對待的,張洪義握了握拳頭,想起了葉二的話:
“……青雲富貴路。”他沒什麼本事,可一身蠻力實在驚人,長大至今尚無敵手,他文不成,武藝雖然沒正統學過,可他從小打架打到大,正規武藝不行,但跟人打架倒還將就,現在年輕不出外闖闖,莫非以後老了,就這麼守在營州?
以前的張洪義從沒細想過這些,他是得過且過的人。可現在倒是認真思索了,葉二說過,那鄧知州是出了名的愛提撥賢才,只要他殺敵立功,只要他拼命爭奪,總有一天若是能憑軍功升階,說不定也有銀子能給她請個丫頭侍候。
“青雲富貴路……”他嘴裡下意識的唸了兩句,開始時葉二說起這些話時,他是半點兒不考慮的,自己在家中呆得好好兒的。又有百合在。自然不願意將她丟下出門,可現在他倒是有些猶豫了起來,張洪義思來想去半晌,也拿不定主意。只想到他若是離開。一來是捨不得。二來也怕她在家中沒有半點兒倚仗遭人欺了,可讓她陪自己吃苦,別說她甘不甘心。張洪義也覺得有些不甘了,思來想去半晌,百合被他翻身的動靜吵醒,聲音還有些迷濛:
“什麼富貴路?你是不是做夢了?”
她半睡半醒的,聲音軟得像麥芽糖似的,張洪義下意識的想要咧嘴笑,又怕自己笑出聲把她真吵醒了,他捂了嘴,搖了搖頭,反應過來她還閉著眼睛,看不到自己的動作,又連忙說話:
“沒有。”她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又睡過去了。
月光灑進屋中,張洪義突然伸手摸到了懷中的那根量了尺寸的稻草,這才像是心安一般,漸漸閉了眼睛睡去了。
早晨百合起來時,張洪義早不在屋裡了,他被窩早就已經冰涼,顯然天不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