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人逢場作戲?是說自己不擅長演戲?
季自以為理解了流浪漢的意思,寬慰道:“沒關係,也不需要怎麼演,你的存在就是對我最大的配合,外面那些人那些事,都不需要你應付。”
說白了,她就是需要個吉祥物而已。
“這期間包吃包住,等你走的時候,需要多少盤纏我都給你備好,怎麼樣?你就當找了一份工,什麼都不用幹就有銀錢拿,這麼好的福利待遇,難道不心動?心動不如行動啊。”
季心想,這下該沒有問題了吧。
沒想到流浪漢還是不肯鬆口,就一個勁兒的盯著她看,也不知在想什麼。
季有些挫敗,又有些心急,這兩種緒撞到一起,脾氣就有些上來了。
“你要是不同意,以後吃住自理,反正你傷都已經好了,我也不欠你的了,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
流浪漢的眉峰陡然壓低,這是極度不悅的表現。
可季比他還不悅。
這個不悅倒不是針對流浪漢,她心裡其實清楚,流浪漢並沒有必須幫她的義務。
只是流浪漢不答應的話,計劃被打亂,她又會陷入各種被動……
季咬咬牙,決定自私一把。
“如果你現在急著走,就當我什麼都沒說。若你短時間內不打算走,那我不管,這個假夫婿你當定了。”
話之所以說的這般鏗鏘有力,是因為她掌握著能讓流浪漢屈服的底牌。
“你的份,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季突然湊到流浪漢面前,緊盯著他的雙眼。
“你是士兵吧。但你的傷不是在和北梁作戰時留下的,按照時間推測,應該在那之後。既不是公傷,那大機率是內鬥或者私仇。
不管原因是什麼,你這麼長時間不歸隊,估計已經被列為逃兵了吧?你說,舉報逃兵,能不能領到獎賞?大豐村距離軍營雖然不近,但也不算太遠……”
流浪漢眼神輕微波動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並沒有顯出多少驚訝和驚慌,只是臉色微微有些發冷。
這冷意不知是因為份被人揭穿,還是領悟到了季話中暗含的威脅。
他應該對自己很失望……季心想。
第一次做這樣的壞事,她自己也心虛的很。
但頭都已經開了,索一不做二不休。
“你要麼今天從了我,要麼我就去軍營揭發你,然後讓你被抓回去受罰,我好領賞錢。”
惡聲惡氣的放完狠話,季屏息等著流浪漢的反應。
流浪漢並沒有如想象中那般暴跳如雷,或者指責她忘恩負義。
除了氣壓有點低,臉色有點冷,此外堪稱平靜。
莫非他不是逃兵?
不可能啊,結合以往收集到的零碎資訊,他應該出自軍營無疑。
警覺、自律、驚人的體素質和恢復力、虎口以及中指關節的老繭,還有兵書……最最關鍵的一點,是他給人的那種感覺。
季形容不出來,如果一定要說的話,那就是鐵血軍.人的氣息。
所以不管流浪漢外貌再如何嚇人,季在他邊,莫名就是感覺安心和安全。
這也是為什麼,比起去買一個男人,她更傾向於拉流浪漢下水就因為確信他不會傷害自己和大寶。
而且他暫時又不打算走、也不用擔心對不起什麼人,自己又承諾了種種福利,怎麼想都很划算的買賣,為什麼不願意呢?
就算入贅的名頭不好,又不會跟他一輩子,等他離開大豐村,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會成為浮雲,他的家鄉也不會有人知道。
季殺招都使出去了,結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想不通,難道流浪漢看穿了她的色厲內荏?
唉,隔行如隔山,沒幹過打家劫舍的活,想搶人做壓寨夫君也搶不到。
那既然威脅不行,利總可以吧。
季重新調整了模式,一秒鐘進入狀態。
“我剛剛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別往心裡去。你就算真是,我也不可能去揭發你……咱們說回正題吧,你不同意,是不是覺得福利不夠?那如果我說,我可以治好你的臉呢?”
她臉上掛著友善到近似“諂媚”的笑,流浪漢只看了她一眼,就側臉移開了視線。
毀容的人,但凡有丁點可能恢復容貌,都會欣喜若狂的吧?
他連這都不敢興趣……
季明白了,沒談過戀的鋼鐵直男一個,不知道臉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