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瞪了他一眼。
他嘿嘿笑。
“今天夫子教的字,有兩個是你教過的,其他人都沒學會,我就寫完了,先生誇了我好幾句!”
難怪這麼美了。
季故意道:“也不知前幾天是誰,哭著喊著不肯去,又是打滾又是不吃飯的。”
“我、我那會兒又不知道,原來學堂這麼好玩,夫子也不是那麼嚇人……”
胡大成自己也覺得糗。
去村塾那天,他是被胡良提著耳朵一路提過去的。
頭兩天不習慣,也沒咋留意,到了第三天,和學堂裡的人混熟了,頓時找到了樂趣所在。
還有,原來被夫子當著那麼多人誇讚,是那麼美妙的事,早知道他去年應該多跟小姐學一陣。
“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家,把夫子今天教的每個字都寫上十遍,明天要檢查的!”
看他一溜煙跑沒了影,季搖頭直笑。
其實,她原本也想把大寶送去村塾的。
她自己畢竟不是專業的老師,常講個故事教個字還可以,但大寶是個男孩子,他將來想在這個古代的社會紮根立足,就必須接受本土最“正統”的教育,這個是季給不了的。
此外她還抱著一個目的入了村塾,大寶接觸到同齡小夥伴的機會多了,慢慢地,應該就會習慣別人的存在,同時也會試著和別人相處。
雖然這只是一種美好的期望,但不試試怎麼知道會不會實現?
大寶總不能永遠待在家裡。
家裡的院子,可以成為庇護他的港灣,卻不該成為困住他的圍城。
他總是要長大、總是要走出去的,不提前見見外面的天地怎麼能行。
見到胡大成的轉變後,季的這種期望就更加擴大了幾分。
不過她想了又想,覺得還是不能cao)之過急。
大寶在自己邊待了近一年,各方面剛剛穩定下來,如果突然來這麼一出,季怕前功盡棄。
還是再等等吧,明年開再送過去,七八歲入學也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