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字寫的好?聰明?噢……原來你喜歡內秀的!”
宋側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少有的嚴肅:“不許拿她調侃。”
魯馭立馬捂住嘴。
上回宋用這種語氣說話,還是兩人在私塾啟蒙時。
那次他不過轉述了一下別人說他娘是瘋子的話,就被宋按地上揍了一頓,門牙都給他打掉了倆。
宋轉過頭看向前方,油燈僅有的一點光昏昏暗暗,他卻彷彿能看到很遠。
就像此時寒風透骨,可想起某個人,他心裡某個地方是的。
他下意識伸手捂住。
季的好,別人無需知曉。
門剛敲兩下就被拉開,見外面站的果然是季,謝寡婦唸了聲:“謝天謝地,你可算回來了!”
說罷,一把拽住她就往裡走。
季摸不到頭腦:“怎麼了謝姨?”
“還怎麼了,你快去看看大寶吧!你走的頭半天還好,下半晌他就守院門口,哪也不去,明顯是等你。等到天黑還不見你回來,他就往外跑,多虧胡良讓大成盯著,硬把他給攔下了。”
人是攔下了,但病也犯了,嚎的沒人腔,又不讓人接近。
季的心猛地揪了起來,沒等她把話說完,拔腿就朝堂屋跑。
胡良帶著弟妹和侄子都擠在東屋門口。
見她進來,朝裡面指了指,小聲道:“在裡面呢,我們不敢進,一進去他就……”
季顧不得細聽,掀簾子進了東間,果然第一時間就聽到了刺耳的尖叫聲。
東屋沒點燈,漆黑一片。
季根據聲源判斷出大寶應該在炕腳位置。
她一邊朝那個方向摸索過去,一邊喊著大寶的名字。
可大寶沉浸在自己的緒裡,對此絲毫沒有反應。
不知是傷了喉嚨,還是沒力氣了,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卻格外淒厲人,像是有人拿著鐵鏟刮鍋底,又像是受傷的小獸在哀嚎。
季聽得心直抽抽,腿不小心磕在了凳子拐角。
她忍著鑽心的疼,快速靠近。
等終於摸到角落裡的人時,大寶反應更激烈了,揮舞的手和踢踹的腳好幾次都實打實落到季上。
季不管不顧,緊緊把他抱進懷裡。
“大寶、大寶,是姐姐,姐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