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上為了警戒後世子孫,對病人要常懷一分仁德之心。我爹也說,只要有這一分仁心,然後肯盡十分的力,我就能成為一個好大夫。”
季真心佩服辛家這種言傳教。
“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好大夫。”
“那你?”辛子期還是想說服季。
女子不能從醫也就罷了,反正季貌似也不太擅長動手救人。
但她完全可以做些別的,比如製藥。她似乎對研製各類藥品更為精通。
季笑著搖頭:“比起人,我更願意接觸藥,而比起藥,我更願意接觸香料。”
“這是什麼歪理?”
“池魚之樂罷了。”
季如此說了,辛子期也不好再勸。說到底是個人的取捨,旁人只能建議,不能干涉。
“你放心,今所說,以及麻醉藥等物事,我絕不會告知第二人,未經你許,也不會私自使用。”辛子期慎重的保證。
季驚奇了:“有何不可告人,又為何不能使用?”
“這是你師門秘傳……”
季哭笑不得,擺了擺手:“我師門沒那麼大規矩,既說給你聽,就沒什麼可藏可掖的,你隨便用,隨便傳,無所謂的。”
這下吃驚的換成了辛子期:“你、你……”
醫家誰不講究個敝帚自珍,像她這般慨而慷,將所知所學和盤托出、傾囊相授的……辛子期是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怎麼,覺得我腦子不正常?”
辛子期雖然沒有回答,但很明顯就是這個意思。
季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
“我其實另有打算。你那新成立的製藥坊,除了生產護手霜,其實還可以再闢一條線出來,專門生產麻醉藥……往小了說,可以出售給其他醫館,並憑此發家。往大了說,還能造福整個醫學界,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