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開課以後,院試臨近,凡是具備應試資格的學子,頭懸梁錐刺股猶恐不夠,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是能省則省。
先生們也一再加課,原本每月還有一兩回假期,這下也取消了。
尤其宋被列為了重點關注物件。
他沒法回村,抽空去了兩次胡辣湯攤,也沒見到季。
然而越是見不著,心裡的掛念就越是一天強過一天。
左思右想後,他字斟句酌寫了封信。
信中並沒有任何逾越的內容,不過是說說備考的常。
再三檢查後,將信封好送到書鋪,託方老闆在季來取書時轉交給她。
過了將近半個月,才終於收到來自季的回信。
他按捺著激動的心回到寢舍,避開所有人,屏住呼吸將信拆開,一個字一個字的細讀。
信的內容和他那封如出一轍,除了一些瑣碎趣事,並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在信尾,特意囑咐了一句,希望他潛心讀書,不要被外事所擾。
這句話的含義,宋並非看不出來。
可是他也不知為何,每每夜深人靜,頭腦疲累的再也看不進一個字的時候,總會想起她,想看她一眼,想跟她說說話。
所以之後他又寫過兩封信,可是一直到他這次回村之前,都沒有等到季的回信。
他一度以為這就是季給自己的回答。
可雪地跋涉那,他分明從季眼睛裡看到過另一種答案。
到底哪一種是真的……
他沒法光明正大的去問季,得知季南山地裡種了東西,回村這兩,便都來這候著。
沒想到還真讓他等到了。
雖然乍見到蛻變後的季,他有一瞬間想過把這個問題擱置,可是內心深處更大的衝動,還是促使他問了出來
季也給了他答案。
她收到了,只是沒回而已。
或許他應該接著問一句,為什麼不回?是太忙,還是覺得不合規矩,亦或者是因為……
無數種理由在他腦子裡走馬燈似的過了一遍,他卻怎麼也張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