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再忙都會撥出些“掃盲時間”。雖然看起來效果不是特別好,但比之從前,明顯還是有些進步的。
季妧邊瀏覽邊發揮想象力,總算理解了他的意思。
這封信除了彙報藥坊的日常進展,再就是請示——一德堂在京中開設分店,青囊藥業要不要跟進?
不錯嘛,不再侷限於一畝三分地,知道往大方向考慮了。
季妧也沒瞞辛子期,直接問了下辛子期的意見。
辛子期倒也沒有搪塞:“我認為,暫緩為宜。”
季妧笑了笑:“所見略同。”
外界至今認為青囊藥業和一德堂才是一體,鮮少有人知道這是她的產業。
京城水深,在沒有足夠強大的靠山前,貿貿然將青囊藥業搬進京城,萬一惹了某些人的眼,別說藥方保密了,藥坊怕是都難保。
或者人也不需強取毫奪,直接打著參股的名義空手套白狼,又能奈何?
屆時說不得季妧還要被逼出面,那不僅僅是暴露了青囊藥業和她的關係,直接就將青囊藥業貼上了閔王府的標籤。
有眼饞青囊藥業又想針對閔王府的,可不就找到了一個活靶子。
所以她寄回關北的那封信中,只叫了李式,並沒有叫胡良。
至於季氏味業,是完全不一樣的情況。
季氏味業本身就烙著她的名字,她是季氏味業的動家,凡是認識她的人差不多都知道。
不過正如姚嬤嬤當初認為的那樣,季氏味業就只是個“賣調料的小店”,在鄴陽有點小名氣,到了京城算什麼呀?那些眼光高胃口大的大佬根本看不上。
“你的裝置坊呢。”
“不急,一德堂先站穩腳再說。”辛子期頓了頓,“方才聽賢二爺提起,不止劉先,近來她家夫人也跟他提過一德堂,主要是詢問八珍丸……還要多謝你。”
“他家夫人都知道了?”
單知道女性群體傳播速度快,沒想到能這麼快。
“謝就不必了,我給你的一德堂打廣告,也是賣自家的藥,互惠互利。”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