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阮志文和許童童兩個年輕人互相喜歡,阮家的人又怎麼會從中間攔著呢!
方秀蘭作為大家長; 有些埋怨; “志文; 童童去看她父母這麼大的事情; 你也不跟我們說一些,我們好準備些禮物; 讓童童帶給她父母呀!”
阮志文拍了下腦門; 委屈巴巴的說; “我忘記了。”
也是; 這麼好的刷存在感的時候; 他只顧著高興去了,給忘記的乾乾淨淨的。
阮綿綿很少瞧見這樣子的二哥; 沒忍住笑了出來。
……
進入了九月以後,雖然還有二十四個秋老虎,但是卻實打實的天氣一天天涼爽起來; 最為直接的就是,一大早綿綿要穿一件小外套,不然這涼氣兒直往身上灌。
家裡養著的這一批野貨,也陸陸續續出手了,別看東西不多,但來錢卻快,不過幾次的功夫,就賺到了阮國華一年的工資。
阮國華拿到這錢,心裡一片火熱,他突然發現,這做生意來的錢,比上班可快多了,於是他的主意打的更多了。
阮家靠著去山上獵野物賺到錢的事情,雖然瞞了一時,但是時間久了到底是瞞不下來,最為直觀的就是隔壁的幾家知道了。
到底是活著的野物,養在院子裡面的時候,少的時候還不覺得,多的時候就很明顯,臭烘烘的,老遠都能聞得到,在加上阮家想要賣活物,出門的的次數多了,總歸是遇見了村子裡面的鄰居。
這有利益的時候,就有紛爭。
尤其是隻有阮家才賺到錢,而其他的人只能幹望著,心裡哪裡會舒服的??
這不!在阮志文和阮志武兩人再次從山裡面提著麻袋回來的時候,就被劉嬸子家男人趙富貴給攔著了,趙富貴搓著牙花子,在看到那袋子裡面裝的野雞和兔子的時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志文、志武,我接到群眾舉報,你們家佔公家便宜!”
阮志文和阮志武兩人對視了一眼,他對著阮志武使了一個眼色,阮志武立馬把那麻袋給搶過來過來,阮志文則眯了眯眼睛,一臉溫和,“富貴叔,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富貴作為新晉的七埡村大隊長,自然是新官上任是三把火的,尤其是他對阮家也忌憚的不像話,巴不得找到阮家的把柄,把阮家徹底拉下馬去。
“志文啊!你可別跟你富貴叔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們手裡提著的那野雞和兔子,可不就是個公家的,你們這是在佔公家便宜,富貴叔看在我們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上,這次就不追究了,但是這獵物卻是要沒收的!”
阮志文要被這強盜邏輯給氣笑了,“富貴叔,什麼時候那綿延的幾千裡大山,也成了公家的,我們進山打獵成了佔公家便宜了??那照著您這樣說的話,咱們村子裡面那麼多人在大泡窪子捉魚洗衣服的,要我看啊!那大泡窪子裡面的魚和水也都是公家的,怎麼不見富貴叔你去管啊!”
“牙尖嘴利的東西!”趙富貴可不像自家婆娘那般蠢貨,三兩句就被套了進去,他皺著眉毛,話鋒一變,“富貴叔知道你心裡委屈,但是這一趟你們兄弟兩人還必須跟我走一遭了!”
阮志文和阮志武對視了一眼,知道今兒的是無法善了了,齊齊的問道,“去哪裡??”
“自然是去公社去!讓大家夥兒都評評理,你們天天去山上打獵,這是不是佔公家便宜,是不是投機倒把??”其實說這話的趙富貴也心疼啊!若是在村子裡面解決的話,指不定這些獵物都成了自己家的了。
但是去了公社,卻是要被上面的人給瓜分了去。
不過,為了自己的位置能坐的穩一些,趙富貴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阮志文和阮志武兩人沒法子,只能跟著趙富貴去公社走一趟。
原本在村子裡面四處晃悠的二愣子,卻在旁邊看見了這一幕,見阮志武被自己的父親帶走後,二愣子跺了跺腳,飛快的往阮家跑去。
阮綿綿他們正在家裡面摘花生,聽到訊息的時候,她和周秀英兩人都怔了一下。
這是趙富貴翻臉不認人了,上面雖然有規定家家戶戶的養殖的家畜有定額的,但是他們家這卻不是家畜,而是從山上獵回來的野物。
這兩年在政策稍微放鬆了以後,去山上獵野物的村民不在少數,而且一早,阮國華就跟上面打過招呼,說是家裡面的孩子愛鬧騰,偶爾去山裡面打個獵物回來,改善下生活,可是沒想到,前腳才把那禮給送出去,後腳趙富貴就翻臉不認人了。
這會阮國華和方秀蘭兩人自然還沒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