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緊張地坦白道:“我也沒怎麼說謊,我爹是找人對付我,要毀我清白,可是我事先知道了,沒叫他們得逞,身上的傷是我自己摔的,我爹一心想將我轟出沈家,我便借了這件事跟他斷了關係······”
“順道再借這件事試探我一番,你可真不愧是個做生意的!”
沈玉坐直了身體,一臉黯然地道:“那你打算怎麼發落我?”
許硯騏任命地將人抱回來,“還能怎麼發落你?自然是趕緊把你迎進門,叫你欺壓我一輩子,你沒事已經夠我謝天謝地了。”
“硯騏······”
許硯騏抬手理理他散亂的長髮,“你說沈家沒解決的事就是你爹嗎?”
沈玉點點頭,一臉正色地看著他:“沈家都是些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你是丞相嫡子,若是我爹他們知道我攀上了你這個高枝,以後定會給你帶來數不清的麻煩,我不能害了你。”
許硯騏坦然一笑:“我哪裡還會怕麻煩?你跟沈家斷了關係,於你名聲卻是不好。”
沈玉神色肅然地搖頭道:“你不怕我怕,你一家在相府本就不順暢,娶了夫郎卻又給你惹出一堆的麻煩,豈不是更叫人笑話,你姨爹們原就囂張,若是再添我這樣一個笑柄,夫人以後恐怕更抬不起頭來了。”
“委屈你了,玉兒······”許硯然嘆息道。
······
許進榮看著跪在堂前的兒子,眉頭皺得死緊,“你自甘墮落也就罷了,還要娶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商人之子,你還嫌我們許家不夠丟人嗎?”
許硯騏跪得筆直,面無表情地道:“父親,我行得正坐得端,自問絲毫未曾墮過許家的顏面,今日你能阻止我娶沈玉,試問明日你是否還能阻止我娶林家的公子?”
許進榮劈手砸了手裡的白瓷盞,站起身來,氣哼哼地指著堂下的兒子,“你威脅我!”
許硯騏搖頭道:“兒子不敢,只是長這麼大,我未曾求過父親什麼,唯獨這件事,望父親成全。”
許進榮冷哼一聲,這個兒子就從沒讓他順心過,年紀一早就到了,卻拖著不娶親,鬧得底下的幾個弟弟即便談好了人家,卻也遲遲不能完婚,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了,竟是這樣的出身,林御史一早就看上了硯騏,明裡暗裡跟他提了不只一次,可是林御史是當今六皇子的外祖,一旦兩家聯姻,許家勢必要參與到皇子間的大位之爭,這是他極為不願的,所以沒少想法子逼著這小子成親,可是如今,這小子卻給他出了個這樣的難題。
許進榮無法,不由看向一邊默不作聲的夫郎,皺眉道:“你好好勸勸他。”
王氏看了眼一臉倔強的兒子,又抬頭看向自己的丈夫,很是平靜地道:“老爺,你說我目光短淺也好,不明事理也罷,我只知道沒什麼能比騏兒的幸福更重要,不管那玉哥兒是什麼出身,騏兒喜歡他自有騏兒的道理,我嫁入許家二十多年了,做夫,我伺候不好老爺,做父,我照顧不好兒子,如今,孩子有他自己的主意,我不會再難為自己的兒子。”
許硯騏有些不可思議地望向他,緊抿著嘴唇,衝他使勁叩了個響頭。
許進榮也很是震驚地瞪著自己的夫郎,王氏是什麼性子他最是清楚,二十多年來,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王氏從未說過半個不字,他認準了這個夫郎軟弱又沒有主見,正因為如此,也同樣無趣得緊,這個對他言聽計從的夫郎他雖然稱不上多麼喜歡卻一直很滿意,沒想到今天竟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許進榮惱羞成怒地看著這父子倆,“父子同心,真是好得很,這個兒子我管不了,你既然同意,我也無話可說,隨你們的便吧!”
許硯騏看著怒氣衝衝拂袖而去的父親,跪行到王氏腳下,內疚地道:“爹爹,對不起。”
王氏輕撫著兒子的鬢間的發,搖頭道:“是爹爹對不起你,這些年都怪我這個做爹爹的不爭氣,讓你和然兒受了不少苦,這便罷了,往後玉哥兒進了家門,我總不能還讓他跟著受委屈。”
雖然許進榮心中彆扭,但畢竟是嫡子的婚事,怎麼說也要辦得風風光光,這邊許府忙得不可開交,那邊李家也沒能閒著,眼看著大哥連兒子都快有了,李二公子日日對著心上人卻只能看不能吃,急得就差在腦門上寫明“我想成親”四個大字了,所以許家的婚事一完,李府也忙著張羅了起來,許硯騏禁軍中的弟兄多,用不著李傲天出什麼力,倒是二哥的婚事,他操了不少心,二哥的朋友不多,多是一些文人墨客,卻也幾乎都是點頭之交,二嫂就更不用說了,獨來獨往慣了,也沒有孃家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