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不計本錢。”
許硯騏對自己腦筋一熱的行為懊惱了一陣,但見他並未生氣,反倒臉上一片嫣紅好看得緊,心頭一蕩,又將人整個抱進懷裡,“你說,我倆到底是誰欺負誰呢?整日裡兇我像兇小孩兒一樣,我父親都沒你兇,明知我的心意,卻故意說那些話寒顫我,你當我許硯騏是什麼人?”
“嫌我兇你還想娶我?”沈玉故作生氣地白了他一眼。
“哪裡是嫌你了?喜歡還來不及,你哪回發脾氣我回過嘴?”
懷裡的人推了他一下,挑眉道:“現在是不回,以後厭了煩了,說不定還按在地上打呢。”
許硯騏聽罷,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這都是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沈玉並不說話,只是眸光深深地看著他,他知道,無論嫁給誰都是在冒險,可是自己似乎不會再遇到比面前這個更值得他冒險的男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 ̄… ̄)@撒夫奴一隻
☆、安心待嫁
跟小公爺周子揚差不多,李傲天那一群鐵哥們兒,回家都或多或少地知會過家裡的哥兒,如今許硯然也有了自己小小的朋友圈,比起以前也不那麼排斥跟爹爹出門,偶爾還會受到周子恆他們的邀請去對方家裡串串門。
沈玉對於成親的事,遲遲不吐口,許硯騏雖然心急卻也不願勉強了他,這日剛剛下了差,卻見小桔慌慌張張跑到了營房外,一見他就哭了起來,“少爺,公子······公子他不好了······”
許硯騏當即就變了臉色,一把拉住他:“怎麼了!”
小桔被他攥得痛呼一聲,語不成句,許硯騏問了那人的所在,把小桔交給身後的手下,翻身上馬,便朝醫館飛奔而去。
像是早已料到他會來一樣,安靜躺在軟榻上的人只是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許硯騏奔到榻前,看著從來都乾乾淨淨一絲不苟的人,此時卻衣衫凌亂,臉上沾著已經幹掉的血跡,手背上也是大片的擦傷,一副他從未見過的狼狽模樣頓時叫許硯騏慌了神,不知他身上還有無其他傷勢,許硯騏不敢亂動,只是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輕聲道:“玉兒,出了什麼事?”
沈玉抽回手,撐著榻邊坐起來,許硯騏忙抬手去扶,卻被他再次避開,沈玉沉默半晌,定定地看著他,緩緩地道:“我爹向我要錢出去鬼混,我沒給。”
許硯騏聞言,已是殺氣騰騰地沉了臉,“所以他就動手打你!”
沈玉眼中一片苦澀,“他只是找了幾個地痞,在路上等著我······”
許硯騏神色一震,半晌沒能回過神來,許久,他終是強壓下心中的驚怒,再次握住他的手,擔心地問道:“可還傷著哪裡了嗎?”
沈玉抿著唇不說話,站在一邊的僕公低聲道:“只是一些擦傷,並無大礙。”
許硯騏點點頭,“既如此,好好養傷,安心待嫁,我明日便去尋了媒公上門提親。”
沈玉手足無措地甩開他,“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在裝傻?”
許硯騏忍不住皺了皺眉,“我說了,你只需要安心待嫁,其他都不用去想,別人交給我去解決。”
沈玉深吸一口氣,眼神複雜地望著他,“這樣······你還願意娶我?”
許硯騏抬手抹掉他眼角的淚水,“看來這些日子真是把你慣壞了,自己男人的話都敢懷疑,好了,放寬心,養好身子是大事。”
“可是這樣我如何進你家的門?”
許硯騏嘆息一聲,將人抱進懷裡,“進不了,我們就分出來單過,如今我官職雖然不高,養家餬口卻是足夠,只是武將晉升不若文官那般容易,你不要嫌棄我才好。”
語罷,沈玉終於情難自制抱著他大哭起來,守在邊上的僕公見狀也忍不住紅了眼睛,兀自抹起淚來。
沈玉的隱忍堅強許硯騏是知道的,如今這般無助地在他懷裡哭,更是讓他心疼不已,忙連聲溫柔地哄著。
半晌,懷裡人收住哭聲,從他懷裡退出來,許硯騏拿袖子給他擦擦臉,“好了,不哭了,一切有我。”
沈玉眼神飄忽地瞟了他兩眼,頓了頓,難得有些害怕地道:“要是我騙了你,你會怎麼辦?”
許硯騏微微一愣,任命地道:“你騙我騙得還少嗎?說吧,這次又是什麼?”
沈玉側臉貼在他胸口上,兩手摟上他健碩的腰,低聲道:“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許硯騏並不說話,沈玉抬頭看了他一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