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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素聞叔孫公通文學,博古今,制朝中禮儀。請以使師導太子,百益也。”高祖許之,遂徙為叔孫通為太子太傅。

方過數日,匈奴冒頓使人來催漢帝送女入胡,高祖遂與呂氏商議,以劉敬之策相告。呂后聞之甚悲,泣道:“妾唯生一女,陛下先時許於張敖,如何改嫁?此女何罪?若天下知之,如何見人!況天下之大,奈何棄之於匈奴?”高祖亦生憐意,遂取家人之女為公主,妻於單于,使劉敬往結親約。劉敬道:“若陛下不能遣長公女,而令宗室及後宮詐稱公主,彼亦知陛下不肯與之尊貴,無益也。”高祖道:“匈奴邊遠,豈知是詐,卿且行之。”劉敬無奈,只得送假公主就道。至匈奴,獻女,許歲奉絮、繒、酒、食為貢,約為兄弟以和親。冒頓不知實情,大喜,厚賞劉敬,使劉敬觀匈奴強兵。劉敬回關中,因進言道:“匈奴並河南白羊、樓煩王,距長安近者僅七百里,輕騎一日一夜可至秦中。秦中新破少民,土地肥饒,須以人丁充之。昔諸候初起之時,齊非諸田,楚非昭、屈、景氏,莫能興起。今陛下雖都關中,實少人丁。且北近胡寇,東有六國之旺族,一日有變,陛下亦不得高枕而臥也。臣願陛下能徙齊之諸田;楚之昭、屈、景氏;燕、趙、韓、魏之後,及各地豪傑、名家居關中。無事時可以備之防胡,諸候有變,亦足以率之東伐。此乃強本弱末之術也!”高祖深然之,遂從其計,徙齊之田氏;楚之昭氏、屈氏、景氏、懷氏五姓入關,與田園住舍利之,使之為資,共得十萬餘口,於是關中大興,恢復往日之盛。

方治關中,忽趙國來人告趙王張敖與貫高、趙午謀反,高祖大驚,急招而問之。原來貫高有一家臣與愛妾私通,貫高鞭撻之,囚於後室。此人懼為誅,連夜潛逃至關中,將貫高、趙午欲弒天子,謀於柏人之事盡告之。高祖聞之大怒道:“幸朕時有所覺,未為其害。此必張敖所使!”急欲起兵伐之。陳平道:“今來告反者,乃貫高家臣,地位卑下,人不以之為意,故張敖實不知謀洩也。若陛下起兵討伐,其知不敵,必北投匈奴,如韓王信所為,焉能得執?不如借北伐韓王信,由趙而過。張敖聞之,必來郊迎,可就道擒之,如捕淮陰候一般,豈不便利。”高祖從之,遂至洛陽,舉十萬兵,號稱取代地,往趙國而來。兵近邯鄲,張敖果出都來迎接,高祖令力士就而縛之,並田叔、孟舒等臣一併拿住,遣兵入城搜捕餘黨。時貫高、趙午告老閒居在家,聞事洩,趙午等十餘人不願受辱,皆爭而自剄。貫高不及阻攔,因而罵道:“匹夫無謀也!誰令公等刺殺漢帝,非吾王也。今吾王實未謀之,而為漢軍所捕。公等死,誰可申訴吾王不反者!”遂不自殺。待漢兵至,綁來見高祖。高祖令投入檻車,與張敖一併押入長安,高祖親審。張敖實不知情,只呼無罪。高祖道:“此事乃貫高家臣所告,問了貫高,不容你不認。”遂令推入問之,貫高道:“此事獨吾輩所為,吾王實不知也。”高祖大怒,令人百般拷打,獄吏榜笞數千,燒械刺之,身無完膚,終不肯歸罪於趙王。正是:自古忠臣有名姓,何人識得趙貫高。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八十九回:廢張敖如意為王 連王黃陳豨謀反

卻說高祖回宮,怒意未平。呂后聞女婿為捕,急來告之道:“張敖已納魯元公主,必不肯謀害婦翁,此當貫高所為,非張敖之罪也。”高祖怒道:“使張敖據有天下,豈少汝一女乎?”呂后道:“妾聞廷尉所說:貫高雖經數審,並未一言及於張敖,陛下不可不見。”高祖道:“此不過壯士不肯背主也。”呂后道:“事關重大,宜深查之。”高祖亦然,次日招眾臣道:“趙王密謀行刺於朕,事雖畢露,然貫高獨身攬罪,不肯相招。朕思此壯士也,寧死不屈,唯知之者,以私言問之,方知真情。眾公誰願一試?”中大夫洩公道:“臣與貫高同鄉,素知其人,乃趙之義士也,生不背諾。臣願往問之。”高祖令其即往。洩公入獄至貫高竹床之前,見貫高仰臥床中,遍體鱗傷,已是奄奄一息。洩公輕喚其名,貫高張目視之,認得是洩公,欲起身見禮,只是身子不能動彈。洩公使其仍臥,與訴家常,歡若平生,相語甚蜜,遂問道:“公為張王代罪,受苦如此,果如今古忠臣之風。”貫高道:“公言謬矣!柏人之事皆我與趙午所謀,張王實不知情也。非是如此,前時吾言皇帝不禮張王,勸之反漢時。張王即齧指流血,誓不相背,實乃長者也!”洩公尚疑,復問道:“張王果有謀乎?”貫高嘆道:“人情豈有不各愛父母、妻子者?今吾三族皆以此論死,豈以存吾王而舍吾親哉!實是吾王不反,吾輩背而行之,反牽帶張王受罪也。”乃具言當初柏人密謀之事。洩公聞之道:“非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