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喝,頓時放聲大哭:“父王,父王,快來救我啊!”
“星君槍下留人!”一聲音從園子空中響起,卻不知說話之人身在何處。
破軍冷笑一聲收槍道:“首羅天王總算肯出來了麼?”
“星君遠道而來,本座不曾遠迎,還望恕罪。”那聲音說話倒是謙虛。卻見園子上空的冰層正在悄然淡去。顯是首羅天王趁說話之際要破去結界。
破軍將槍尾當空一劃,上空冰層化作一陣輕雨,飄落而下。他心知結界也只能擋得首羅天王一時,何況此來畢竟不是來鬧事的,能有圓轉餘地時須不可將事弄僵了,於是爽性自動將結界收去。
一條人影落在當地,破軍定睛看去,只見此人細眉鳳目,峨冠博帶,一派儒雅。
“首羅天王?”
“不敢,正是!”
羅漪在後破涕喜道:“父王來了,快幫我教訓他啊。”
首羅天王一笑道:“不得無理,這位是破軍星君,在南斗八星中武功第一。”說話間,將手一招,池子嘩啦一聲,又化作碧波盪漾。羅漪飄身跳落,站在首羅天王身邊,垂手而立。
破軍拱手道:“適才救人心切,多有冒犯!不過,還望公主可以放了我朋友。”
羅漪哼了聲道:“我又沒有抓他,怎麼放他?”
破軍看著首羅天王,只待天王發話。心想,若是天王護短,少不得也要戰上一戰。雖眼見他彈指間便能化冰,自忖未必是敵手,但總得拼上一拼,臉上更無一絲怯意。
天王微笑道:“星君莫急,轉世魔尊又豈是能夠輕易傷得的?”
破軍“哦”了一聲,心中信疑參半。
天王道:“咱們且去殿上看看再說。”說罷,攜著羅漪當先引路。
破軍跟在身後,三人緩步入殿。此時神殿內與適才大不相同,只見時不時有人影晃動。眾人各司其職,井然有序。卻不知這群人何時冒出來的,剛才也不知道躲在哪裡。破軍只在心中暗暗稱奇。
到得殿上,秦弓依舊倚在牆角,一動不動。
天王道:“星君此來,是要助魔尊回覆真元,憶起前塵罷?”
“正是!”破軍見自己不曾開口,天王便知來意,心中倒也佩服。
只聽天王續道:“星君是天神,反倒助起魔尊來,卻也奇怪。”
破軍淡然一笑,心中坦然,只道:“天王可有辦法讓他醒來?”
天王答道:“過得一陣,他自然會醒,只是星君你自己倒是傷重啊。”
破軍苦笑道:“天界刑法,自然厲害,那也是破軍自作自受。”
天王上前一步,忽然伸手朝破軍胸口一按。破軍一驚,急忙閃身。然那一按看似不快,卻避之不去,被他按個正著。破軍只覺胸口彷彿清風掠過,通體舒泰。連忙扯開衣襟,低頭察看。只見胸口原本洞開的老大的傷口已蕩然無存,竟連疤痕都無一些。心中大喜,連忙道謝:“多謝天王!”
天王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來,咱們且飲茶聊天,靜待魔尊醒來。”說罷,與破軍按主客坐下。羅漪乖乖的站在天王身後,默不作聲,只是偷眼打量著坐著一動不動的秦弓,細看下,覺得此人也並不像剛才說話時那樣討厭,一張臉稜角分明,反是頗為英俊,心想:“他小小年紀,怎麼就是魔尊了?”卻不敢出聲詢問父親。
一旁早有人奉上清茶,破軍捧杯淺嘗,只覺異香撲鼻,讓人精神為之一振,那奔波多時的勞累頓時一掃而空,忍不住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牛飲!”羅漪心中暗自好笑。
“此茶是用摩毓首羅天特有的風榷樹葉制而成的,星君感覺如何?”天王一旁解釋道。
破軍點頭讚道:“不錯,果然神妙!”複道,“在下來此,想問天王借定性石一用,助魔尊到得非想非非想處天,憶起前塵。”
“定性石?”天王聞言哈哈大笑,將手一指羅漪道,“她就是定性石!”
“啊?!”
“適才星君池邊所見,便是小女原形。”
破軍這才恍然。只是不明何以首羅天王的女兒卻是一塊石頭。
天王似知破軍疑惑,複道:“定性石乃是有靈性之物,在我身邊日久,也習得我數分本事,化做人形。我與她畢竟有淵源,便收她做了女兒。只是她仍舊是塊不通世務的頑石。”
羅漪躲在天王身後吐了吐舌頭,此時臉上多幾分調皮的神色,比之一本正經時的模樣,更惹人愛憐。
“哦!”破軍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