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似乎還有少年淒厲得如同惡鬼的喊聲,他喊他,“方牧——”,映襯方牧一張無動於衷冷硬的臉。
方牧閉上眼睛,決然地摒棄掉腦海中不合時宜的回憶,將自己沉入黑甜的睡眠中。
同一時間,方措也躺在自己房間的單人床上,瞪著天花板,儘管身體疲累卻毫無睡意,不由自主地豎著耳朵聽隔壁房間方牧的動靜。這種事兒,還是他剛來那會兒才做的,那時候,他年紀小,總怕有一天方牧嫌他累贅,將他丟了,因此時時保持著警惕,分分鐘做好捲包袱滾蛋的準備。
這些年,他和方牧,不像父子,當然更談不上像朋友,卻以一種很另類的依存關係“相依為命”著。方牧雖然脾氣不好,甚至很多人都覺得難相處,可方措覺得,他是瞭解方牧的,這種瞭解,令他有一種隱秘的沾沾自喜。但這回的事兒,在他的心裡升起一種不安,這幾乎接近於一種野獸的直覺。
方牧的房間裡一點動靜也沒有,方措悄悄地起床,無聲無息地開啟方牧的房門。
方牧直挺挺地躺著床上,跟躺屍似的,這種怪異的睡姿從方措小時候開始就沒有變過。方措悄無聲息地走近,霍然對上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