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劃過半個常笑居,由遠而近。
亭子裡的人兒,貓眸一神專注在手下的一盆草藥苗上,恍若未聞。
“忘忘!”春雙到了近前,扶著亭柱調息不止。“你還在擺弄這盆什麼勞什子的‘大耳朵樓’麼?”
“是‘大萼重樓’,這種藥草生在雲南,如果我能將它培育活了,會省很多力氣。”事關自身專業,忘忘可不準別人給含糊了。
“好啦,先別擺弄她了,王嬸的黑小子突然倒在地上,抖動不已,又喊冷喊熱,你快給去看看!”
忘忘撩裙奔出亭外,邊跑邊嗔:“春雙姐姐怎不早說!”
春雙好不冤枉:是她不理人的好麼?
下人們群居的大院裡,閻堡主廚王嬸正抱著自家小子號啕:“你這孩子,這不是要你孃的命麼?你這個樣子,叫你娘我怎麼活呀?”
“王嬸,春雙丫頭已經去喊忘忘了,你就莫哭了嘛。”有人道。
“就是,忘忘那丫頭這幾年治了咱們不少的病痛,讓她一看,你這黑小子興許就沒事了……來了,來了,忘丫頭來了!”
忘忘穿過圍觀人闖進來,未有贅言,先將黑小子劇烈抖動的腕號在手裡。不多時,柳眉輕皺,“是瘧疾。”
眾人驚呼:瘧疾?天啊,這可如何是好,可是個要人命的大症呢。
“春雙姐姐,你先去我的房裡將那盆大頭黃花蒿取來煎湯,救急要緊。”
“好。”春雙掉頭再跑。
“有筆墨麼?”忘忘想著藥方,問。
“有,有。”在帳房謀事的懷仁捧來了物什,鋪在院內的木案上。忘忘一蹴而就:青蒿二錢,鱉甲三錢,知母、桑葉、丹皮、花粉各一錢加少許。
“王嬸,黑小子是患了久瘧,照這個跡象,他還會再發。按這個藥方取來,上藥以水三碗煮成一碗,喂他服下。之後每回瘧發前一到兩個時辰分二次喂他,且記要溫服。”
王嬸持著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