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關到了我的身死。
賀蘭赤心竟又對我動了殺念,剎那間便覺得身心俱冷。
“皇上只是聽信他人言語,覺得此症是由內親王引起,可是依夏笙看,完全不是如此。”
“她從師從於你,算是你的弟子,你當然會向著她。”說到這裡,他頓了下繼續道:“朕之所以將別人遣開,亦是因為不想讓她顏面有損。朕心中已經知道了真相,定是你與她使法術作祟才使朕昏昏沉沉,朕竟在寧宛醒來,便是最好的證明。你們要是聰明,便將真相說出來,那麼朕或許會看在往日情面上,饒你們性命。”
“皇上人——”雖然知道他是在病中,但見他說出如此無情無意之語,終究是無法接受,難過的幾乎要流淚。
夏笙道:“如此,皇上今夜是定不會放過我師徒二人了?”
“如果你們能夠承認自己的錯誤,並且解去法術,朕會饒你們性命,將你們毫髮無損的送出皇宮。”
說到這裡,忽然向我看來,“寂月,朕曾經為了你而不惜冒著覆國的危險救你出宮,幾年來受盡相思之苦。自你再次出現,朕想護你卻又無能為力,傷你良多。到現今,即便你願意原諒朕,朕也不能夠原諒自己。朕與你的緣份,終是盡了。所以今日之事,朕不會怪罪於你,也罷,明日你們便出宮去吧。”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把所有的懷疑都指向我和夏笙,但是想來,定也是後面有人索使。想到燕琥給溫僖貴妃的藥,難道正是那佼蘭粉在起作用?
如此想著,心中卻又更加不願就此放棄。
她要毀了我,毀了皇上,毀了這江山麗水,我更不能叫她得逞。
與夏笙的目光交換間,他已然明白了我的決定,只見電光火石之間,賀蘭赤心的眉心已經被刺入一根銀針,他頓時全身不能夠動彈。
“你,你們——”話沒說完,已然暈厥。
“別殺他!”我也驚聲叫道。
夏笙的聲音依舊那樣平和,“你不願他死,我便不會殺他。你想救他,就只在今夜,錯過今夜,此後便再無機會。”
“到底,怎麼回事?”
“解離症症狀之人,就是分不清夢與現實。其實或者說,不是夢與現實,而是兩個現實其實都是真實的。只看他自己會認定哪個才是現實。而當他終於認定其中一個是現實的話,那麼就會完全否定這個現實以外的所有事。從現在的情況看,他顯然,認定與你相會的快樂和幸福,不是他的現實。”
“那又如何,就讓他當做夢好了。”
“他為了擺脫這種不正常的夢境,心急於一切都能恢復正常,便會迫不及待的去整理自己的生活,從他剛才的態度看來,寂月,你已經是被他整理的一部分,因為他將與你在一起的一切歸類為夢。這使他做出不理智的錯誤判斷,他說不定會殺人,會做出終身遺撼的事。”
“那怎麼辦?”
“辦法倒是有一個,只怕你信不過我。”
“夏先生,雖然賀蘭赤心對我過於絕情,但這其中摻雜了太多雜質,使我一直無法真正的放下他。如果你不救他,他無非就是在此症中繼續沉淪下去,如果真的胡亂殺人,無非是親者痛,仇者快。從前的他,並不是這樣濫殺無辜的人,即便一個月後他不死,一旦清醒也會受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悔,愧疚會充斥著他的心,終將失去理智而致瘋癲。這樣的他與死了又有何異?如果他死了,被他牽拌了半生愛恨情仇的我,活也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夏笙沉默了,好半晌,才道:“你果然愛他至深。他雖然如此不幸,但因為有你,他這生便也不算苦。”
說到這時,他才道:“如果他繼續這樣下去,必死無疑。現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靜養,不受任何打撓。”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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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溫僖貴妃又道:“不過確如你說,王爺是什麼都能捨得下的,一路騙取了寂月的信任,使寂月由他擺佈。後來竟然弄出個可笑的棄妃休君的鬧劇,賀蘭赤心就是由那裡開始,病情忽然轉重。直到寂月後來被王爺扔在燕國沒有帶回,他就真的瘋了,不顧一切的衝到燕國去救人,沒有想到,真被他給救了回來。”
“他的運氣好罷了。”
“你太天真了!”溫僖貴妃道:“燕國的情勢有多複雜,想必你清楚得很,賀蘭赤心竟能在如此的夾縫中順利救出寂月,這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在我們看來很簡單的事,其實是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