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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但這樣的自責只是持續了一會兒,忽然對溫僖貴妃和賀蘭進明充滿刻骨的仇恨,他們就像殘忍的蟲,不但毀了我與賀蘭赤心的愛情,更要毀了他和他的江山。

這次,是絕不能夠讓他們得逞的。

不過也在這時候,他忽然驚叫著醒來,“不!不要!”

他猛地坐起身來,看到我後不由地怔了怔,然後看清自己身處的環境,目光漸漸變得有些恐懼。

我知道他定是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於是笑道:“皇上,你到現在還是那樣,酒量太淺。臣妾不過要人送去些酒釀圓子,沒想到皇上只吃了一點,就醉了。”

“呃,是嗎,朕竟,醉了——”

我肯定地點點頭,“可不是。下次臣妾可再也不敢給您準備酒釀圓子了。”

他略微地想了下,才點點頭,“確實,朕今日確實吃了這酒釀圓子。”

他現在清醒了,與我之間卻又拘束多了,便連說話也不自然。如此躊躇著,最後道:“朕先走了。”

他說著就往外面走,卻彷彿並沒有看清方向,冷不防地撞在門柱上。

芳綺哧地一聲笑了。

賀蘭赤心沒來得及揉自己被碰疼的腦袋,就冷冷的喝斥芳綺,“大膽奴婢,你竟敢笑朕!”

我連忙道:“皇上,是你自己沒走好罷了,卻不讓我們笑。寂月也笑了,是不是也要問罪?”

說著,我依舊含笑看著他。

他似乎是怔忡了下,最後什麼都沒有說走了出去。芳綺這時候才驀地坐倒在地,“主子,奴婢覺得,方才皇上是真的想殺奴婢,好可怕。”

我的身子也發虛,他在遊魂症的時候,固然就是我曾經認識的那個他,但反而清醒的時候,卻變得我根本就不認識,也無法捉摸他的心思。他剛才覺得自己受了嘲笑,確有可能衝動之下殺了芳綺。

“以後,在他的面前切要小心,記得自己始終是奴婢。”

“是。”

我如此叮囑她,也是為了她的生命安全著想。賀蘭赤心的離解症已經如此嚴重,只怕沒有誰能夠預料到他什麼時候會忽然變臉。但見他剛剛離開的時候,因好好的睡了一個時辰,精神彷彿好了些,因此心裡還是有些安慰。

當晚,夏笙派人過來傳信,說是今夜要與賀蘭赤心長聊。

我知道他的意思,可能是要我同去乾承宮,於是收拾妥當後就往乾承宮而去。

果然賀蘭赤心正在與夏笙月下長談。

對於我的對來,兩人並沒有什麼異樣,只是賀蘭赤心略感詫異罷了,因為我幾乎沒有主動在他不邀請的情況下來過乾承宮。我看到賀蘭赤心精神還是明顯不濟,鬱郁低垂著腦袋,彷彿有很濃重的心事。

過了片刻,鄂蘭碩說溫僖貴妃也來了。

賀蘭赤心剛要啟唇,我忙道:“皇上——”

他轉目看著我,“內親王,有事嗎。”

我道:“今夜只我們幾人長談可以嗎?溫僖貴妃溫良賢淑,高貴大方,但是有她在場,總覺得聊不暢快。”

賀蘭赤心道:“也罷,她這幾日也是沒有休息好,就讓她先回宮休息吧。”

又加了句,“朕今晚會去她那裡。”

鄂蘭碩領命回覆去了。

他這樣說的時候很是理所當然,並沒有覺得有點不妥。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跟前其實還坐了個曾經很愛他的女人。不過現在我心裡已經不覺得酸楚,只希望能夠使他的病快點好起來。

在我看著賀蘭赤心的時候,夏笙也在看著我,不由滿心歉意和羞愧。

等鄂蘭碩復歸回來,賀蘭赤心竟又安排道:“今日再有誰求見都說朕與夏先生長談,讓他們不要打撓,你等,也都出去吧。”

我和夏笙對視,都有點茫然。

賀蘭赤心喝了杯酒,抬眸看了我們一眼,道:“夏先生,朕知道你上知天文地理,下知奇門八卦。朕最近覺得身體很不好,太醫們檢視又看不出什麼來,且由夏先生替朕把把脈,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他自己也已經查覺到不對。這讓我心裡有些安慰。

夏笙道:“只怕說出來,皇上未必肯信。夏笙命不足惜,但是內親王是貴人,她不該受此連累。”

賀蘭赤心將酒杯冷冷地放在桌上,“可是她,早已經不是朕認識的那個寂月。”

從兩人的言語中,我才明白原來我已經身處險境。他們的話題顯然不是剛剛才開始,在我進來之前應該就爭論了什麼,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