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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小白在我旁邊說了一大通。我頭疼,他原來是真的不知情。虛驚一場。

“白,你比我爹還煩。”

“安,你比我兒子還值得我煩。”

“……”

唐露露回家前對我道了聲謝謝。我皺眉:“這點事情也要道歉?”見她臉色紅了紅,我又笑道,“閨女長大了,和爹爹生疏了。”

唐露露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最後甩上書包走了。

我衝她背影叫道:“閨女慢走,路上小心車,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無奈一直沒見到陳天瑾,我還以為他會對我說些什麼。

第二天竟然下了不小的雨,我沒有帶傘,到了學校已經全身溼透。剛到避雨處甩了甩頭髮,餘光瞥見陳天瑾的車飛馳而過,停在遠處停車場。

今天真是巧了。我心中一陣欣喜,滿心等著陳天瑾出現。

只見陳天瑾踏出車門,撐開了傘,又繞到另一邊車門前,想是裡面坐著什麼人。我心裡正揣測會是什麼人讓陳天瑾這麼早接來學校,就看見車裡探出一個小巧玲瓏的身軀。那人將手放在陳天瑾攤開的手心,就這麼被陳天瑾扶了出來。動作淑雅高貴,彷彿被扶出馬車的歐洲中世紀貴婦人。

她轉過身來,我方才看清容貌——柳眉杏眼,翹鼻櫻唇,活像個倍受寵愛栩栩如生的洋娃娃。如我所料,喬老師,Tina。

陳天瑾輕輕攬著她的腰,全心全意替她撐著傘,倒是自己大半的肩暴露在雨裡,淋了個半溼,卻還不疾不徐地走著。

下這麼大雨,裝什麼紳士淑女?

我想躲開,看著他們兩人,卻怎麼也移不動腳步,就這麼一動不動地杵在路口。直到陳天瑾看見我,我才一個激靈,微微移動一步。

陳天瑾不動聲色把手從Tina腰間移開。走近後,柔聲問道:“怎麼全身都溼了?”

這還用問,他是傻的?我直視他雙眼,沒有看到一絲愧疚。

Tina看到我有些驚訝:“安然這是怎麼了?我辦公室有毛巾,我去拿給你擦一擦。”

“不用了。幹得差不多了。”

我轉過身,在過道上留下長長一條溼痕,像是蝸牛爬過的痕跡。

沒想到調味劑什麼的,竟然是陳天瑾下的。初一品,那調味劑和我的固然不同。抑或,那是可以令愛情過早夭折的毒藥?

……》 作者有話要說:bw什麼的,最討厭了。

chapter 24

我給陳天瑾送作業時,他正埋頭寫著什麼。我無聲無息把作業本放在桌上,一轉身,被一股力量扯住了手腕。

“你在想什麼?”他的聲音無甚起伏。

我輕鬆道:“在想你是從哪條路上遇到喬老師的。以後我從那邊走也許能搭個便車。”

“在她家樓下。”

我僵住。喬老師和我家就住在一個小區,他特意接喬老師也沒有順帶捎我嗎?

“你衣服還是溼的。”我看他拿了一條毛巾要替我擦乾淨,急忙躲開。他緊緊捏著我的胳臂,“別動!”話中透著不容反抗的語氣,我就果真不動了。

“喬老師拿給你擦衣服的毛巾,我怎麼好意思弄髒?”這回輪到他不動了。

我脫開他的手,悠然出了辦公室,踩出一地的水跡。

最好把這辦公室淹了,我再也不想回來了。

無奈事與願違。

中午萬玉花要把我和唐露露的座位調開,我抵死不從,被萬玉花請到辦公室訓話。萬玉花大發神威,引來兩三個圍觀的老師。陳天瑾忍無可忍,碰著一杯熱茶走過來問怎麼回事。

萬玉花將我早戀什麼的事很委婉地說了出來。“萬玉花式的委婉”,我實在不敢恭維,總之事情被說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陳天瑾聽後面不改色,意料之中。想都沒想就替我說話,還是意料之中。最後讓萬玉花把我交給他處置,依然是意料之中。

又走到那處僻靜的走廊。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雨,雨水打進來,濺到腳踝上,涼絲絲的。陳天瑾熟練地取出一支菸,點燃,隻字不言。

陳天瑾想必猜到我和我家閨女不過是逢場作戲,於是他把我拉出來也是逢場作戲。

我看他靠在牆邊,眼鏡歪斜,領口凌亂,青煙嫋嫋,一副後現代主義頹廢造型,就知道他肯定有心事。

過剩的雨水,把什麼心事都泡得脹大。我蹲在牆邊,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在煩些什麼。

我仰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