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班,不會再隔三差五以衝十塊錢話費為由來折騰我,也不會再對我和同事小妹妹的親密關係說三道四。
我跟我爸保證我不會辜負小白。我爸從鼻子裡哼出聲:希望如此。
我揚言要給小白寫一封情書時,唐露露跟我說:先把你那狗爬字兒練好,再把你那句子理清,修飾手法什麼的就不強求了。
我大挫,決意別出心裁,寫封英文的。小白看我寫英文的,肯定感動到哭。
這個想法是在我抄論文時萌生出來的。論文是陳天瑾佈置的,隔天就是最後期限,我情急之下上陳天瑾部落格抄了一篇,陳天瑾部落格裡全是論文,但是都是英文的。我挑的那篇最短,卻也耗了不少時間。
雖然我英語一竅不通,但是我拿得出手的字也就只有英文。當年聽說英語作文書法好,得分高。我苦練了整整一年,終於小有所成。想來陳天瑾看到我寫得字還算認真,應該不會氣背過去。
結果次日到班上才知道原來還能交列印稿,我大挫。
……》 作者有話要說:又是情書,好杯具
chapter 68
陳天瑾越來越斤斤計較,從前只知道教書,其他一概不管,而現在小至課堂紀律,大至論文評分,無不錙銖必較,則差花五分鐘對著名冊一個一個點名。
我為那篇抄來的英文論文茶飯不思三天三夜,一心只想知道陳天瑾對它的反應。就如同把蛋下到鴨子窩裡的雞,一門心思惦記著。
課上,我對小黑說起一件很丟人的事。
昨晚我用移動營業廳同事小妹妹的手機號給陳天瑾發了一條資訊:陳教授您好,我是宋年年,我想知道我的論文得了多少分。
宋年年就是小黑名震天下的大名。我發“陳教授您好”五個字的時候,差點把自己給噁心到。
陳天瑾回道:宋年年嗎?寫得不錯,得了3分。
喲,陳天瑾打分是五分制,小黑居然及格了。我又問:教授全都改完了嗎?
陳天瑾:是的,都看完了。
我:那陳安然得幾分?
這回隔了好久好久都沒回,我一邊徘徊一邊唱《一千年以後》,嚇得同事小妹妹僵坐在椅子上,一直不敢向我要回手機下班回家。
就在我自個兒都等不下去正要還了手機關店門的時候,陳天瑾那丫的終於回了: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改天發回去,到時候再看吧。
小黑聽我說完,表情扭曲了很久才扔出一句:“腦殘!”
我說:“我以前還做過更腦殘的事。有次上了公交車刷完卡後,居然把卡丟進了投幣箱裡。我到現在還沒重辦呢……”
“你……噗哈哈哈哈……”
“笑什麼笑?!滾牆角蹲著去。”
“我不要。坐你旁邊不容易引起陳教授注意。”
“滾!”
小黑迫於我的淫威,終於滾到牆角去了。誰知小黑一走,旁邊就瞬間多了另外一個人——小白。
好吧,我就是那種敝帚自珍的人。我想問小白我的情書寫得怎麼樣,又不好意思直接問,旁敲側擊,沒能套到隻言片語。小白絕對是故意的!
我正要自己捅破窗戶紙,只聽陳天瑾湊著話筒聲音響亮道:“這是本學年最後一篇論文,也是同學們寫得最認真的一次。”
底下掌聲一片。
真是,有什麼好鼓掌的!
小白在我耳邊說:“安然你拍那麼響,手不疼嗎?”
我放下手,乾笑。
陳天瑾又說什麼“已經一一拜讀”、“其中一篇全篇由英文所作十分出彩令人印象深刻”云云。底下掌聲不斷,場面就跟領導上臺講話一樣,臺上一句話臺下鼓掌十五秒。
最後陳天瑾說:“請同學們按學號依次上臺朗讀。”
一時鴉雀無聲。小白在我耳邊小聲道:“安然,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我拭淚。試問在場哪位陳天瑾班上的公子小姐不是臉色青白,氣息微弱?只是我表現得比較突出而已。
陳天瑾溫聲道:“一號先來。陳安然?”
我認命地走上臺。陳天瑾微微笑著遞來我的論文,眼中狡黠的光彩似曾相識。我恍惚間發現,他已經配好了新眼鏡,鏡片亮得能照出我傻兮兮的臉。
他扶了扶眼鏡輕輕叫了我一聲,我才如夢初醒,一低頭,發現話筒已經遞到我手裡了。我頓時冒了一身冷汗,把臉埋進稿紙裡,生澀地念了起來:“ Small……w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