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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華德:《恨女人的男人與愛他們的女人》;第193頁;班坦出版社,紐約;1988。福華德讓她拿來一張她自己還是小女孩時的照片,當她們一起看照片時,妮奇想起了許多其他的情景,都是些父?以同樣方式讓她感覺羞恥的事情。於是,福華德建議她到當地學校去,找一個能讓自己想起自己那麼大時情景的小女孩。福華德的想法是,她可以想像那個女孩以她曾經感受過的相同的方式經受著羞辱;由此她可以認識到在事件最初發生的時刻她是多麼的幼小與無助。正是這個“童年內因”使她在丈夫批評她時變得那麼恐懼和膽怯。

後來治療醫生讓妮奇想像她的父?就坐在眼前的空椅上,讓她向父?說那些她一直想說但從未能說出的事情。她用憤怒而顫抖的聲音大喊:

你怎麼敢那樣待我!你怎麼敢以那種方式羞辱我!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我一直尊敬你。我崇拜你。你難道不知道對我的傷害有多深嗎?我所做的事沒有一件讓你滿意。你讓我覺得一敗塗地,你這個傢伙。為了能得到你的一點愛,我曾願意為你做一切事情。蘇珊·福華德:《恨女人的男人與愛他們的女人》;第195頁;班坦出版社,紐約;1988。

讀者——至少是男性讀者——可能會被激將出一句話:這樣對父?不公平。因為,畢竟她父?可能盡了最大的努力,然而,這並不是問題的關鍵,不管父?的主觀意圖是什麼,女兒感覺到一種難以擺脫的羞辱。依據福華德的說法,在消除妮奇長期積聚的對父?的憤怒這方面,這種療法與其他療法具有同樣的重要意義。

治療醫生讓她將自己眼裡所感覺到的父?所有的消極方面進行整理。於是她列出了一長串:

我粗心大意

我自私自利

我沒有思想、愚鈍

我平庸無能

我不夠格

我讓家人為難

我讓人失望

我忘恩負義

我是個壞蛋

我是個失敗者

我得過且過

我懶惰,終將一事無成

她很快明白,她將自己對於自己的許多看法都搬用過來了;然後她回到她所寫的全部條目上,並重重地寫了一筆:“過去和現在都不是這樣!”與她對父?的看法相比較,她總感到母?是慈愛的和給支援她的。下面是她感覺到的母?對自己的積極性看法的清單:

我聰明伶俐

我溫柔甜蜜

我漂亮迷人

我慷慨大方

我天生有才

我工作努力

我性情好

我精力充沛

我很可愛

我是周圍人的樂趣蘇珊·福華德:《恨女人的男人與愛他們的女人》,第198~199頁,班坦出版社,紐約,1988。

妮奇列出這個清單以後,在上面潦草地畫了一筆:“這是真的,一直是這樣。”她後來漸漸承認,父母對她的看法並非像她想的那樣極端化。比如父?經常誇獎她聰明、漂亮,有體育才能,她漸漸學會“為她內心中的小孩重新安排父母”,並驅除了內心深處那個挑剔的父?形象。福華德沒有提到妮奇能否有效地改善與不常見面的父?的關係。她最終摒棄了那個希望自己父?“總是我所想要的父?”的幻想。這樣做是令人“痛苦和憂傷的”,但能獲得更大的自由。所有的精力,在過去被她用去尋找毫無結果的父愛;現在可以用來追求那些對她有積極影響和有意義的活動。蘇珊·福華德:《恨女人的男人與愛他們的女人》;第202頁;班坦出版社,紐約;1988。

我並不關心這些特殊的治療技術在多大程度上是有效的,比如與經典的精神分析或其他療法相比效果如何,後者以一種更微妙的方式關注人的無意識。培育“內心的孩子”意味著恢復過去——即回溯和重新捕捉半記憶性的或壓抑的童年體驗的過程——但目的僅在於釋放它。關鍵在於現在和將來,與過去決裂的嚴峻性表現在以下事實上,即放棄過去需要經歷一個令人痛苦的過程。我們現在是不是在談論另一個需要破除的毒癮呢?在比以前討論的這一術語更為寬泛的意義上,我想是如此。治療醫生鼓勵妮奇“拋開”那些有破壞性的性情,它們對她的態度和行動有某種程度的強制性控制。

痛苦的意義大量瀰漫在治療文學當中。比如,可以看看對斯蒂芬·格羅和康妮·徹奇提供的“愛的打擊”的分析。斯蒂芬·格羅,康妮·徹奇:《愛的打擊:破碎的心如何康復和再愛》,西蒙舒斯特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