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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是啊,我是趕過來的,飛機差一點就延遲了,幸好。”

公子石青沒有接話,依舊微笑的看著那個他深愛過的男子,他不想告訴他他一踏進歐洲他已知曉他全部的行蹤,也不想告訴他他在歐洲的簽證其實他都有在幫忙疏通,這些沒必要讓他知道不是嗎。即使寧松曉勢力再厲害,在歐洲他也是比不過自己的。那個男人不希望自己和蘇君一碰到一起,可終究他們還是遇見了。他禮貌性的抓住蘇君一的手腕,輕輕的把他帶到一旁的另外一張肖像前,素白修長的手指指了指那張畫,眼神中劃過一絲沒落,接著放開了握著男人手腕的那隻手。

“這個,《Buffoon Playing a Lute WGA/彈曼陀鈴的小丑》,我覺得你應該喜歡這個。”

蘇君一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你倒是瞭解我。”

“我記得你家還有一幅你大學時候的臨摹作品,就是這張嘛,只不過技術差了些。”

“真是謝謝您如此坦誠的評價,小生心底感激不盡。”

“為什麼?”

“嗯?”

“為什麼喜歡這張畫?我原本以為你會喜歡《Gypsy Girl/吉普賽女郎》的。”

“也喜歡那個,但是更喜歡這個可愛的小丑。很舒展的筆觸,漂亮的色調,堅強樂觀的笑容,飛揚的髮梢,歡樂的曼陀鈴,反射著光芒的眼神……所有的一切都很美不是嗎。在我從前認為什麼最不幸的時候,我臨摹了這張畫,說的偉大些或許是這張畫給我活下去的勇氣也不一定。”

“這就是你喜歡哈爾斯畫的原因?”

“不全對,實際上我更喜歡哈爾斯這個作為肖像畫家的人,獨立的人,而不是依附於某一張畫而存活的畫家。他的一生並不順足,晚年落魄不堪,卻始終樂觀的活著。同為巴洛克藝術家、荷蘭畫派的奠基人,卻沒有獲得像倫勃朗一樣的重視。即使獲得凡?代克的欽佩與魯本斯的重視,可後來依舊困苦的過完了一生。雖然後期的風格有些沉重與滄桑,但是他畫中的微笑一直都能打動人心。看倫勃朗或者是克拉瓦喬我只能看出高超的畫技卻很難有所感觸,哈爾斯是第一個讓我認識到藝術生命力的畫家,無論別人對他評價與否,他一直一直都是我最喜歡的畫家。”

“微笑的哈爾斯嗎,其實即使到了現在,我也希望你可以和他筆下鮮活的人一樣開心的微笑,而不是封閉自己。”

“不恨我嗎?”

“為什麼要恨,更何況我恨不起來。當初你就警告過我,說你或許不會愛上我的,是我自己太固執,最終傷害了我也傷害了你。當時是我不清醒,後來冷靜下來的時候開始覺得或許這件事情上,你才是最受傷的那一個。你天生看不得你愛護的人受苦,寧可委屈自己也不會傷害別人,那天晚上你說的話怕是要把你凌遲一般的痛疼吧。對我也好,對寧松曉也罷,你總是努力的減少他人的痛苦,委屈什麼的都偷偷嚥下去。故作堅強其實又脆弱的可怕。最近這段時間我才懂得,或許我可以給你帶來快樂卻不能給你幸福,而這一點便是致命傷。可能你是我感情線中最大的一個劫數,一個魔障。過去了就是聊暗花明豁然開朗,過不去就是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不知情的人都以為是你錯了,你不知足不知道珍惜我,可我自己清楚,你是太愛護我了,怕我傷心才撕開傷口讓我看那些血淋淋的猙獰。你是多硬氣的人,做出扯開自己最脆弱最不堪的一面給我看,究竟需要多大勇氣。我真的不再怨你,也不想再繼續愛著你了,但是還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過下去,愛人我們做不成,還是做回朋友的好。”

蘇君一自嘲的扯動嘴角,“現在的我,怕是做你朋友我都覺得慚愧。”

“誒呀,你說我要有多不堪,才導致你連和我和好都不樂意。”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開玩笑的,還是做回朋友吧,雖然我是看開了,但是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還是有些失落的,何況我還想看寧松曉吃癟來著,你得給我機會報仇。”

“怎麼又突然扯上他?”

“這個以後你會知道的,但是作為你的前夫,”蘇君一聽到這眼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記得。”

“什麼?”

“不要為了那個男人失去自我!雖然我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你,但是我所知道的是在寧松曉面前的你不是百分百的蘇君一。你隱藏了所以的情緒,把真正的自己隱藏起來,慢慢的你都快忘記哪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