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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們一說要復辟。馬上就幹了。

何況現在只是七品的監察御史,而丁某人這條大腿,他任什麼不敢抱?

“元玉快起來,怎地如此?唉!”丁一說著,把那血書擱在案几之上,親自扶起徐珵,是少有的客氣,按在坐椅上,教他穿好衣裳,方才去拿那血書看了,鮮血的凝結是極快的,此時天氣又還沒熱起,等到徐珵穿好了官袍,那血書已幹,丁一卷起收入懷中,叫了一聲,便有雷霆書院學生入內,卻對他們說道,“醫務兵,快叫醫務兵過來包紮。”

所謂醫務兵,也只不過就是這幾個月裡按丁一傳授的戰場救護知識,殘忍地割傷了小動物實踐過罷了,入來看著徐珵血肉迷糊幾個指頭,嚇得小臉慘白,那高濃度當酒精用的白酒,不要錢地澆上去,卻把好不容易凝結的傷口又弄出血,又故作老成地說道:“啊!這狗真兇殘,把這位先生咬成這樣!”徐珵被那白酒刺激得雙眉緊鎖,聽著這話,簡直就要哭起來。

那醫務兵似乎一心要把徐珵氣死,還吩咐道:“這位先生,以後切切要離這狗遠些,它若向你吠,你不要跑,不要伸手去指它,要面對它慢慢後退”徐珵忍不住想解釋是他自己咬的,誰知那醫務兵卻很認真地說道,“這是醫囑,你切莫以我年幼,便不當回事!”

最後又用繃帶把徐珵的右手幾指包成幾根小蘿蔔樣的東西,那醫務兵還一副得意洋洋等著丁一表揚的神情。丁一看著真是哭笑不得,揮手教他退下,卻安慰徐珵道:“人不知而不慍,元玉君子,莫怪這小孩無禮。”

“同是先生門下,又為學生包紮,便是說錯也是關心,學生安會如此不智?先生放心。”徐珵寫了血書之後,倒是那壓迫感就消失了。因為這是把身家性命交託到了丁一手裡,一旦丁一交出去,就是他徐某人要謀反!那是要夷族的勾當,都做到這一步了,他倒也就坦然。

丁一想了想對他道:“跟著如玉,怕是不能再升遷了,你喜歡做官,總須有成績出來。這樣,你隨如玉回京封賞之後,我會盡量安排你去治水,你可有把握?若有把握治得了水,硬打硬的功績,別人也就少些閒話。如若沒把握,我再給你想另外的法子。”

“學生願去。”徐珵是有才的,歷史上別人治不好的水患,他的確是解決了。

丁一伸手壓了壓,示意又是站起來回話的徐珵坐下去,交了這造反文檄,兩人之間的關係要比先前融洽了許多,少了許多隔膜。對於徐珵來說,也不用那麼多考慮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退路,不可能背主另投;對於丁某人來說,把握了徐珵把柄,有許多話,也就可以不必太顧慮,畢竟徐某人連謀反的檄文血書都敢交到他手裡,天大的事,大過謀反?

“元玉幫我參詳一下。”丁一想了想,對徐珵問道“我問靖遠伯,‘公知何處有綠礬?’為何靖遠伯回我一句‘節庵安能教某暢意?不必謔戲。’,臉色還頗不好看呢?這個中來去,我一時想不清爽,元玉素來諸子百家無所不通,看看能否為我解惑。”

丁一是想著先前那句有狀元徒弟無狀元先生的話,到了萬安耳中,變得大有深意,他疑心著這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是否也同樣有什麼講究呢?只不過想來想去,都是一無所得,反正徐珵現在也算自己人,問問他也是好的。

誰知道史書上所載興趣多樣且多有精通的徐珵,卻還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他一聽居然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想了想措詞便開口對丁一說道:“珵無用之人,虛度歲月,故便多聽一些瑣事,先生天賦英姿,正值青春,許是未曾聽聞……”

丁一聽著心裡不住吐槽:我他媽還英才天妒,歲月靜好呢!就不能好好說話麼?

但這當口也只能臉上含笑,連稱:“過譽、過譽,元玉安忍毀我!”之類的話來自謙。

卻聽得徐珵又說了下去:“先生須知,王公得封靖遠伯,原是正統二年,由太上差王公整飭甘肅一帶邊備始,而後督軍出擊韃靼,擊潰朵兒只伯;正統六年,因前功再被任命為總督軍務,率蔣貴、楊寧在麓川之戰大勝,方有封伯之事。故之,王公以文臣得封伯殊榮,應自赴甘肅整軍始!”他說了一大堆王驥的生平,丁一還是霧裡雲裡不明所以,卻聽徐珵又說道,“沙洲生綠礬,正是甘肅地界。”

這下丁一就明白了,他發臆症一般地見人就問,終於給他問到一個真正知道綠礬的人,可惜王驥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這丁如晉是說王驥還有跟當初去甘肅整軍,接著走上封伯的榮耀之路一般的可能,所以王驥直接說于謙會讓他這麼舒服麼?叫丁一不要戲謔,別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