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綰也想明白了。
王偕與王元美對於她另眼相待,大概也只是因為長相的原因,顧綰上輩子只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子,從來都沒有這樣的經歷,自然難免會得意忘形,每每想到這裡,顧綰都覺得心裡一陣難受。
這都是她自找的。
第二日醒來,阿荷已經離去了。
顧綰也收拾好,穿著一身極為樸素的衣服,一路步行到任家的別莊,前些時日,顧綰時常會過來找任小姐說會兒話,也算的上是半個好友。
顧綰敲了敲門,香草便把門開啟,看到是顧綰之後,眉頭皺起,開口說道:“顧娘子,這也沒過幾日,你怎麼瘦成這個樣子了?”
顧綰看出來香草眼裡的擔心,不禁有些感動,便開口說道:“自然是身體力行的證明我的減肥方法十分有效。”
………
“娘子快進來。”香草趕忙把顧綰請了進來。
任萱兒這些日子倒是清瘦了些。
按照這任萱兒的說法,倒也不是顧綰的那些勞什子減肥法有用,而是她時常看到顧綰的纖細身軀,就總是會受到刺激,到底也能少吃些。
只是這一日看到如此萎靡不振的顧綰,倒真是吃了一驚了。
“阿綰,你這是怎麼了?”
顧綰笑了笑,看著任萱兒,開口說道:“失戀了。”
任萱兒趕忙拉著顧綰坐下,她看著顧綰有些擔憂的說道:“失戀了,怎麼變成了這幅模樣?”
“傷心事不提,我今日找你,是有事情請你幫忙。”
“什麼事情?”
“我又一樁生意,不知道萱兒你有沒有興趣?”
“生意?”
顧維鈞與顧知今日一大早便感到太倉城中,去縣衙處看榜,古來金榜題名之事都是令人激動不已。顧維鈞站在人群邊緣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自知這副身板肯定是比不過人家的,所以只好等人家都看完了,再行觀看。
正當這顧維鈞心中焦急的時候,王元美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對著顧維鈞說道:“此番維鈞位列第五名,倒是個不錯的成績,已然是貢生。”
顧維鈞一聽,心中大石落地,忙問道:“元美定然名列第一。”
這王元美面上一陣異樣,他幽幽嘆氣道:“案首並非我。”
“那是?”
“王偕。”
“竟然是他?”顧維鈞聽到這個名字,就想起了清瘦不已的顧綰,心中不禁一陣心疼。
“元美,阿綰的事情實在是對不住了,都怪我,若不是我瞎胡猜測,卻也不會有這麼多事情發生。”
王元美有些淒涼的笑了笑:“這是她的決定,跟維鈞有什麼關係呢。”
就在此時,一身白衣的王偕走了過來,對著顧維鈞說道:“顧兄,身體感覺如何了?”
顧維鈞眉頭一皺,而後說道:“已經無事了,多謝王兄關心,此番我與元美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王偕看到兩人正欲離開,趕忙開口問道:“令妹,如何了?”
顧維鈞轉過身子,看著王偕,開口說道:“只是瘦得狠了一點兒,倒也沒有什麼大礙,在下倒是有些好奇,當日王兄到底對她說了什麼,讓她難過到如此地步?”
王偕動了動嘴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顧維鈞嘆了口氣,而後冷冷的說道:“無論王兄說了什麼話,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在下現在只想要求王兄一件事情。”
“請講?”
“不要再見阿綰了。”
顧維鈞說完之後,便離開了,只留下王偕一個人在原地。
顧綰和任萱兒坐在轎子裡,這轎子本身並不算很大,兩個人有些擁擠,更何況任萱兒這樣大塊頭,所以兩個人幾乎是緊挨著的,一路顛簸下來也總算是到了地方。
顧綰趕忙鑽出轎子,呼吸了新鮮空氣,這才感覺到又活了過來。
任萱兒從嬌子裡下來,扇著扇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你說這大中午的,來這個地方幹什麼啊?”
只見這兩人面前是恢弘壯麗的太倉港,數百艘巨大的船隻停靠這這裡,無數碼頭工人像螻蟻一般,不知疲倦的工作。
“這便是我所說的生意。”
“阿綰,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大中午頭的,來這個地方,就是為了看這個東西嗎?”
顧綰笑了笑,她指著這些來來往往的船隻,對著任萱兒說道:“萱兒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