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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劍柄是冷的。

她原以為自己武功僅只在忠哥等極少數人。之下,現在看來白髮老人、徐大川、花容容,還有那幾個黃衣人,甚至許復生等人,哪一個武功不在她之上?

花容容身子斜動了一下。她扭轉臉,面向花容容道:“瘋婆子,好了麼?”

“你怎麼啦?”她伸出手,但卻又迅即的縮了回來。

她無法幫花容容,只好呆呆地盯著她。

花容容一張面孔在慢慢變色,佈滿了血絲的眼睛,愈瞪愈大,兩隻眼珠像是要突眶而出。她明白花容容已到了生死倏關的時刻,若花容容不能及時衝開自己被制的穴道,她必將脈震斷,心臟炸裂而亡!

她並不關心花容容的生死,然而花容容的生死卻關係到她的命運,因此她不自覺地感到緊張。

她急忙對花容容道:“瘋婆子別走,我有話要說。”

“哎!你別走!”霍夢燕急身追了出去。花容容掠過長街,像風一樣刮出村口。

但沒多久,她在輕功上的自信,如同她在武功上的自傲一樣,很快地就消失了。

其實,她錯了,她的輕功不愧是一流的,決不會比花容-差,她之所以追不上花容容,只是因為花容容內力比她超出太多的緣故。

眸子裡閃過一道標稜芒,咬緊了銀牙,忿忿地道:“瘋婆子,死婆子,臭婆子!你敢戲耍本姑娘?待本姑娘再找到你時,定要你化骨揚灰,碎屍萬段!”且不說花容容是瘋子,剛才這一確是救了她一命。

她若留在村裡,必會喝溝糟裡的水,而溝糟裡的水正是散佈瘟疫的源頭,她染上瘟疫就死定了。

片死寂,紅塵中的一切喧譁,似已被完全隔絕在荒野外。

她身子突然發科,卻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寒冷。她從來沒有現在這樣害怕過,她希望有人在身邊,那怕是那個痴小子也行。

她剛走出數丈距離頓住了腳步,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野兔、野狗、野狼?也不像。

是老鼠,她的血液凝固了。因為有草遮掩,加上黑暗,她看不清究竟有多少老鼠,彷彿整個荒野都是,眼前又是一片雜色的“波浪。”

“是鼠王那傢伙的孩子們?”她心有餘悸地想。

果真是那畜牲!

“霍姑娘,別動手!”荒野裡響起了許復生尖細的喊叫聲。她故意重重地哼了一下大聲道:“你這畜性別過來,否則本姑娘要叫你化為一灘血水!”

半握拳揚在空中,厲聲道:“快退後!不然本姑娘這一把追魂雨霧,叫你變成這荒野上的孤魂野鬼!”

許復生縮縮鼻,猶豫了一下,嘻笑著道:“本鼠王爺並不怕你的追魂雨霧,但我今天已沒有興趣與你玩了,我們改日再見。”

說話間,他已領著鼠群退後了數丈距離。他雖然知道自己武功要比霍夢燕高出許多,但霍夢燕佔住了風頭,他仍然害怕她的毒物。

霍夢燕怕許冥生識破自己的虛招,便當機立斷向前走,她順著風頭往前走,腳步很穩定,但蒼白的臉上已全無血色!幸好天黑他臉上又有血變,許復生看不清她真正的臉色。

身後許復生運功吐出來的話,像根針刺痛了她的耳膜。

天剛放亮,霍夢燕奔進了太吉鎮。街口有霧,冷清的霧。

地上有血,血是更夫駱坤的。

任焉夢!只有找到任焉夢,才能解開這謎團。

無論是為了鹿子村的瘟疫,還是為了五天腹瀉和院坪上的險遇,都得要去找那痴小子!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陰謀。

去永樂宮!她當即拿定了主意。

片刻之後,她已換上衣裝,洗了手臉,騎著匹棗紅馬出了大門。

鎮外有兩條路。有邊的路,是她來時走過的路,從這裡可回到拆木城。

她似乎還在選擇。

她拍馬竄上了左邊的路。

一邊縱馬賓士,一邊在想。她當然不知道,駱坤留在太吉鎮並非自願而是奉命行事。

第十二章 聞名遏爾的素花席

兩條澄清明的小河流,從鎮東西流過,在鎮尾交匯,然後彙整合雙河。

像這種由東西方向流來,匯合後又分東西方向流去的河流,實不多見。鎮正街口有座“素花酒樓”。

像這種專賣素食,而不接待出家人的酒樓,在江湖上實也是少見。

雙河鎮因這素花酒樓而馳名遠近。

任焉夢在家花酒樓門前勒住了馬。他躍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