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段。
耶律阿保機蹙眉,他本不想這麼快來看她的,他幾乎對她快要失去耐心了,他一直等著她苦苦求饒,那麼他立刻就會放她出去,可是,她沒有。所以,他怨,他怒,他恨!
今日他處理政事已經很是疲乏,但還是抑制不住想要見他。他過來,卻發現鎖鏈被人動過。
他那雙銳利的眼睛,從進門起就開始在屋內搜尋,他想看出什麼蛛絲馬跡。可是,他失望了。於是,他把這種氣撒在蔡田身上。
“怎麼沒有走?”他走近她,帶著盾面指環的手指挑起她那尖尖的下巴,用那雙帶著探究的眼睛,看向她的眼睛。
她把頭一撇,擺脫他的束縛,離得他遠遠的,用那雙帶著怒,又帶著怕的眼珠子看著他。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耶律阿保機哈哈大笑,他左手撫摸著右手上的指環,慢慢的靠近她。
她坐著,他站著,她的視線所到之處,剛好看到他腰間的玉佩。她記起那多年前的事,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她伸出那因為長期接觸不到陽光而發白的,帶著清晰血管的手,觸控那散發著光芒的晶瑩的玉佩。
手指與玉佩相觸,竟然分不清哪是玉佩,哪是人手!
耶律阿保機命人點燈,侍衛點好燈,便迅速離開。他將其提了起來,讓她和他面對面。可是,他還是要低下頭,才能與她正視。
從她的眼裡,他看到了迷茫,恐懼,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倔強。可是,也或許就是那一點點的倔強,讓耶律阿保機在水深火熱中受盡折磨。
“不說是嗎?你知道我們契丹人的犯了法,會怎麼懲罰他嗎?”
蔡田張大眼睛,直直的仰視著他,不說話……
“一般的刑法有投崖、生瘞、射鬼箭、杖背、大棒、鐵骨朵、沙袋及鞭、烙等刑法,至於死刑,有絞、斬和凌遲。”說話的時候,耶律阿保機就死死的看著蔡田的眼睛,希望能從她眼中看到恐懼……
蔡田雖然在聽,可顯然有些心不在焉,她竟然說:“這和我有關係嗎?”她看到耶律阿保機幾乎要眥裂雙眼,忽而搖搖頭,很是好笑的說,“說起來,我連你說的那個生瘞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
他的大手向下探去,攬上了她的腰身,讓她細細柔軟的腰貼著他剛強堅硬的腰。他的唇,貼著她的耳,貌似要說出曖昧的說,但溫溫的話語中,卻透露著濃濃的威脅的味道:“不知道嗎?那我告訴你,生瘞就是‘活埋’。還有射鬼箭,就是亂箭射死的意思。你,想試試嗎?
妥協
妥協
蔡田只覺得周身有一個惡魔,他在你身邊說著令人顫抖的話,他要拉你進地獄,如果你不從,他有的是辦法讓你難受,讓你生不如死。
她顫抖,捂著耳朵,她要蹲下,把自己瑟縮在惡魔看不到的地方。可是,不行,惡魔不準。
“我問你呢,要不要試試呢?”他問,似乎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他的語氣充滿了孩子氣的質問。
可是,讓蔡田聽了,更是止不住的想要落淚。她沒有試過那種被活埋的滋味,可是隻要是個人,都不想那樣……
“你到底想要怎樣?”蔡田軟下語氣,低聲下氣的問。
“你難道不知道嗎?”說著,他的手,來到了她的臀部,用力的捏了一把。他享受她委屈顫抖的模樣,就像他年少的時候捉的一隻小兔子,用那雙紅紅的眼睛看著自己,眼神中是無邊無際的恐懼……
是,知道,她知道,可是,她不想,誰來幫幫她。她本就不是多麼聰明的女孩,現在被問及此事,她覺得自己相當無助。她搖著頭,不知道如何回答。眼中的豆子,啪嗒啪嗒的落地。那聲音,在這個冷寂的夜晚,顯得有些突兀,但似乎並不難聽。
耶律阿保機揚起了眉毛,嘴角也是大大的裂開了,他似乎樂於看到這樣的蔡田。這樣,他就覺得自己還是那個王者,誰也沒有本事阻擋自己得到她。
他大笑著,只用一個手臂夾著她,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矮榻邊。蔡田驚慌的睜大了眼睛,她知道自己又要被摔下,於是,她做好了準備。可是,沒有。他很小的把她放下,然後,二人臉對著臉,似乎是親密的愛人,要說曖昧的情話。
他的唇,在她那櫻紅色的唇瓣上停住,觸碰,他細細的感受她唇瓣的顫抖。他笑,威嚴的臉色柔和了很多:“你在害怕啊,呵呵,我以為你並不害怕……”
知道他在取笑自己,蔡田別過頭去,不想看到他那副諷刺的笑臉。
可是,他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