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田見宋齊丘對自己笑,她忽然沒有那麼絕望了。她想,或許他會救她,然後,他們一起逃離這個地方,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與此同時,小四一行人早就注意到蔡田的境況。他們一行人中,有一個人聽得懂契丹語,就把話翻譯給了小四,小四一聽,覺得應該先靜觀其變,再做決定。
蔡田被帶入一個小房子,裡面就是一個簡單的小居室,充滿了濃濃的契丹風味。她環視了一週,覺得自己不是在坐牢,而是被囚禁了。囚禁總比坐牢好,她挺滿足的。她想,沒多久,耶律阿保機一定會來的。
可是,她想錯了,過了十多天了,耶律阿保機還是沒有露過面。
蔡田看著這個只有五十坪的小房子,漸漸靜下心來。她的傷雖然麼有用藥,可是,每天有飯吃有水喝,傷口經常會癢,她想,應該快癒合了吧。
入夜,她透過窗縫,看著外面的月色。雖然只能看到一角月亮,可是,她卻認為很美。夜晚的風也沒有涼,反而帶著絲絲的熱意。夏天,就要來了吧?
忽然,外面的鎖鏈動了動,發出鐵塊摩擦的呲呲聲音。這個時候,一般是沒有人來的。
很快,又響起抽走鏈子的聲音。蔡田以為,只有耶律阿保機才會來這裡,找自己算賬,讓自己哀求他,於是,她就坐下原來的地方,也不看,等待著這個開鎖人的到來……
門,被開啟,宋齊丘一身黑色勁裝打扮,手上還拿著一個包袱,一副要趕路的模樣。可是,即便是這個時候,應該狼狽,應該緊張的時刻,宋齊丘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蔡田站了起來,驚訝的說:“你怎麼來了?”當一個男人冒著生命危險,獨身來救你的時候,怕是沒有每個女人都會被感動吧?她一直都覺得,這個男人的手,只是用來拿書和寫字的,可是,現在,他竟然為了自己拿起了包袱,還要,和自己一起離開?她溼了眼眶,感動的一塌糊塗。她上前一步,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宋齊丘的話給打斷。
“剩下的事以後再說,先跟我走。”宋齊丘的話語稍稍顯快,拉起蔡田的手腕就要走。可是,二人還沒走幾步,就聽到遠處有腳步聲響起……
二人紛紛站住,宋齊丘本能的將蔡田護在身後……
談
談
可是,蔡田不依,她推了宋齊丘一把,道:“你先走,下次有機會再說。”
宋齊丘眸光閃爍,像是今日夜晚的星星,雖然沒有月亮那般耀眼璀璨,卻美得讓人不忍離開。蔡田和他捱得很近,近到她都能從他的眸子裡看到自己慌亂的神色。
二人對視一眼,當宋齊丘看到蔡田擔憂的眸子時,終於決定下次再說。他不想失敗,只想成功,既然此次時機不對,那就等下次吧。他抬起頭,再次用深情的目光看了蔡田一眼,才迅速離開。
不知怎的,蔡田竟想起一首很美的歌——深情一眼摯愛萬年,幾度輪迴戀戀不滅……
然後,蔡田就被自己的想法給震撼了,她哆嗦了一下,覺得自己真是想得有些多了……
門,再次被關上,鎖,也被纏上,就似一個蔓藤,纏住了蔡田的雙腿,遮住了她的雙眼。
她再次回到密封的窗子邊,繼續賞月,可是,心裡還是有些擔憂,有些害怕……
“開門!”此時的聲音威嚴有利,帶著成熟男人的那種力量。
蔡田莞爾,你總算是來了,不過,你這次來是為了抓人,還是為了抓我?
耶律阿保機進門,侍衛識趣的關好門,並站得直直的,在門外守著。
屋內沒有掌燈,門一關上,黑了一片,可是,朦朦朧朧之間,也能看清來人的穿著。
今日他長髮豎起,用一個銀質髮箍栓了起來,讓他英俊剛毅的臉更添了幾分魅力。一身絳紫色綢緞袍子,穿在他身上,更顯得氣度不凡。那紫色布料之中,還有銀絲線勾的圖騰,蔡田看不真切,卻隱隱約約看出那是狼的圖樣。
狼,這種狡詐而聰慧的動物,他堅韌有耐心,在捕獵時總是喜歡耐心的觀察、等待,在某些時刻,又表現出了驚人的智慧,它們喜歡思考,並想辦法化解所遭遇的困難。他驕傲又桀驁,他們聰明,他們自信,所以他們更加的驕傲。它們腦的比重超過了狗百分之三十,狡猾是它們生存的必要武器。而就是因為他們的聰明與狡猾,鑄成了他們桀驁不馴的性格。
而耶律阿保機,就是屬於浪的這一類人,他是一個多元化的綜合體,他可以對自己的親人和愛人疼到心尖上,也可以對自己的敵人恨到將其碎屍